鮮血刹時染紅了烏黑的衣衫。
景談紓的內心冒著火,隻對這番話置若未聞,他的聲音像冰,手上的力道更重:“你倒是說說,我為甚麼不能思疑你?”
白鐘看準機會,拉住如玉,掠成分開。
如果兩日前的如玉,必然將敗於這一劍之下。但她已經背下‘止情斬’,內力修為大有促進。她暗吸一口氣,周身披收回一股懾人的劍氣,這劍氣非常凜冽,竟將景談紓的劍勢生生陡減了下來!
“哦?”景談紓收起笑,正了麵龐問道:“你和她是甚麼乾係?”
“哼。”白鐘身形一動,飄落疇昔,將如玉一把摟在懷裡。
景談紓聽聞眼皮狠狠一跳,側臉看他:“他是‘神憂鬼愁’?”他不信賴地搖了點頭,略略蹙眉道:“他如果‘神憂鬼愁’,方纔如何還會被我刺傷?”
不能再等!如玉一咬牙,快速從白鐘的手臂下鑽了出來,將‘玉魄’抽出,迎了上去!
“瞧瞧。”景談紓一愣,轉而嘲笑道:“真是夫唱婦隨,情義綿綿!”
她隻盼著身後便是牆角,能夠讓她藏匿起來。
“我曉得你是當今四皇子。”白鐘的眼睛裡冒著不易閃現的肝火,他恥笑道:“那又如何?就是當今聖上,也不成以在我麵前如許對待她!”
天然不能。
景談紓握緊了緊長劍,咬牙道:“便是如此,便下去見閻王罷!”
揮劍而下,毫不包涵。
也不過如此了。
景談紓手中一頓,停下行動如有所思地看著她。
景談紓的眼睛裡一點溫度也冇有,長劍出鞘,跟白鐘纏鬥起來。
他握住劍柄狠狠一轉,使劍尖斜著刺向她!
鋒利冰冷的目光,竟有種不將她撕毀殆儘便不罷休的勢頭!
說罷,他垂了低頭,長髮如墨諱飾住雙眼,一字一句地說道:“她,是我的仇敵!”
景談紓極寒的氣味吐在如玉慘白的臉上。
如玉吃痛,悄悄喘氣著,現在此景,莫非她還能對他剖心置腹嗎?她還能肆無顧忌地對他說,你不能思疑我,因為你喜好我嗎?
如玉垂下眼瞼,扭過甚去。
“你叫我閉嘴?”景談紓不怒反笑,沉聲道:“在全部大昭國,冇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你曉得,在我身上耍花腔的人最後會是甚麼了局。”
景談佑笑著點了點頭:“我與四哥現在是盟友,這類小事天然不在話下。”
那樣惑人的眼眸。
景談紓卻不放過她,他毫不包涵地走上前,抓住她的胳膊,又猛地將她抵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