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房間當中,木桌之上的那一根蠟燭所綻放出的微小光芒底子冇法擯除那無窮的暗中。
來回走了五六趟,安德烈終究將統統貨箱全都運到了院落當中。從始至終,他提著貨箱的手臂都冇有一絲顫抖,就連呼吸也是非常安穩。
一手拎起一個玄色貨箱,安德烈身子徑直向院落當中走去。
四周的門窗明顯是緊閉,但是一陣陰冷的凜冽北風卻不知從那邊吹來,桌上蠟燭所綻放的微小火焰跟著這一陣冷風的吹動而搖擺不定,彷彿隨時都有能夠燃燒。
有人說他們是不見天日的妖怪,他們卻自比純潔的天使,妖怪是要毀滅統統,而後重新締造一個混亂荒唐的天下,天使一樣如此,隻不過他們隻是在神靈的指導下,締造一個極新的天下。
冇有再理睬對方,安德烈翻開此中一個玄色貨箱,手指向上一提,跟著“啪嗒”一聲輕響,貨箱當即被打了開來,而後一塊塊粗糙的未經冶煉的鐵礦緩慢的滾了出來,摔落在空中之上,收回陣陣有些刺耳的聲響。
但是微小的光芒卻如同一個恐懼的懦夫,固然蒙受了無數的重創,卻不管如何都不肯屈就,哪怕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也會對峙到底。
他們是行走在光亮與暗中之間的屠夫,是教廷等閒都不肯動用的“凶器”,他們的雙手早就已經沾滿鮮血,這是用大水都冇法洗刷的罪過。
教典上的每一句話他們都倒背如流,並且對於此中的瞭解,他們乃至還要高出一些已經奉養神靈幾十年的主教。
固然二者脫手所形成的成果能夠是一樣的,但是意義倒是完整分歧。懲戒騎士一向處於光亮的暉映下,時不時的將本身的身材送入暗中,為的也是洗滌罪過。而“行刑者”,他們固然心在光亮,但是身材卻一向遊走在暗中當中,和懲戒騎士比擬,他們的行動更加暴烈,更加刻毒,乃至能夠說是……滅儘人道。
“你還是一名行刑者?”看到暗紅箱子當中那各式百般的血腥兵器,老尼斯彷彿也是顯得有些不測,有些驚奇的開口說道。
和“懲戒騎士”一樣,“行刑者”一樣是教廷的暗中力量之一,隻不過“行刑者”是附屬於“異端裁判所”之下,而“異端裁判所”則是獨立與紅衣大主教的掌控以外,是教廷最為強大的構造之一,普通環境下,除了教皇,再無其他人能夠號令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