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籠子掉落以後,他們能夠用神通護住本身,隻要謹慎一些,不把四肢伸出籠子,便能夠不受鱷魚進犯。但是,神通也有效儘的一天,他們也不能包管怠倦之下,會不會被鱷魚咬住,池沼水漫出去,說不定連呼吸都困難……

張左站在籠子邊沿,手指緊緊摳進建木的樹皮中。

張淩不甘心,又砍了幾下,還是砍不竭。

“啊――”

張淩大喝一聲:“防住!”

牢房的鑰匙應當在幾個祭司身上……

單黃猛地一伸屁、股,尾骨前麵“啪”地甩出個東西,“嗖”地捲住籠子底座,身子吊在半空,搖擺,搖擺……

祭司們立即挺直了身子,一臉寂然地反覆:“伊克ZU啦嘟卡!”

剛纔一係列打鬥,讓單黃認識到,哥哥眼睛看不到,是多麼傷害的一件事。

“那些人都掛起來了麼?”木秋山沉聲問。

長長的尾巴迷戀地纏在單青手腕上,尾巴略不自發地磨蹭著暖和的手臂內側。

單青頓了頓:“看不到。”

張左歎了口氣,道:“張淩,你、你既然收陸麟池為徒,為何不帶他一起走?”

單黃鬆了口氣,蜷起上身,撲騰著扒住籠子邊沿。

木秋山走了一陣,停下來,歎了口氣。

張淩笑道:“籠子又出不去。”

陸鯉庭悻悻收回擊:“這隻蠢耗子可真愛打打盹啊!”

兩人不愧為師兄弟,同時把持飛劍向對方籠子上麵的繩索斬去。

感受不太好拿啊。

“單大哥……這隻灰毛球是你養的?如何向來冇見過”陸鯉庭的聲音傳來,“它彷彿揹著甚麼?”

單青調轉過身,隻把肩膀和脊背亮給陸鯉庭。

“甚麼東西?!”木秋山猛地一拍屁、股。

讓哥哥重見光亮,是他的第一目標,也是他修煉的第一目標。

木秋山道:“伊克ZU啦嘟卡。”

“鑰匙給我。”木秋山伸手。

淺藍色的光芒如一片薄紗,覆蓋在單青身上。

單青卻不在乎:“看不到也冇甚麼。”

張左控劍回防,與張淩之劍在空中纏鬥,另一隻手卻捏了法訣,一道火龍撲向張淩那邊的籠子。

一想到那種漸漸死掉的可怖,張淩嚇得幾近失禁,嘴裡胡亂告饒著,甚麼話都往外蹦,隻求張左停下飛劍。

飛劍堵截繩索,龐大的木籠直直墜落下去。

如果不是單黃一向盯著他,必然會覺得他是跑到彆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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