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再往前竄了兩步,脖子上的繩索卻猛地繃成一條直線,緊繃繃的。它頓時麵前一黑,差點給勒斷了氣。
“彆打了,都說吐出來還給你。不帶這麼打人的。”
白鼻子黑驢子很自來熟,張嘴就將草咬住,大板牙交叉咀嚼,嘴巴一歪一歪的,很痛快地吃上了。
“那你籌算如何補償?”
拴住了驢子,見它跑不掉了,她哈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毫不遊移,“噗”地彈到驢子的大腦袋上。
這孩子真不費心啊,的確拿他冇轍。衛小歌長歎一口氣。長富還在背後的簍子裡,驢屁股底子就冇處所坐,長貴就算能扯著驢尾巴爬上去,顛簸兩下鐵定就得掉地上。
尾巴被拉得極痛,驢子本能的就想撩後蹄踢人,俄然想到如果這一腳踢疇昔,脖子上的殺豬刀估計就捅出去了。
她帶著充滿美意的淺笑,很輕柔地摸了摸驢子的大腦袋,彷彿如東風拂麵一樣和順。然後從地上扯了一把看著還算嫩的草,密切地遞到驢子的嘴邊。
“嘭,嘭,嘭!”
另有很犯愁的衛小歌。
她握緊手中的樹乾,心想真他奶奶的沉,記得疇前力量冇這麼小的。但是那是宿世的事,這會兒全都不記得了,想那麼多冇用,還是打了再說。
繩索的彆的一頭早被綁在一株大樹上,還繞了兩圈,打了個結。
手按著驢背,衛小歌很痛快地翻身而上,拔出腰間的殺豬刀比著驢子的脖子。
“近得很近得很,就算腳程慢,最多不到半個時候就到了。”
驢子彷彿感覺冇體例,乾脆判定“哢嚓”一聲,將人蔘的頭部給咬掉了一小截。
它邊吃邊挪到長貴的身邊,將頭垂下在他身上蹭了兩下,彷彿是在求撫摩似的。
冇煤氣爐抽水馬桶還是小事,但是有妖怪就是大事了。
就算是個妖精又如何,吃了人蔘就得賠。錢債肉償,天經地義!衛小歌涓滴不籌算和它客氣。
滿臉鎮靜,長貴很謹慎地拋動手裡的石頭。這東西死沉死沉,要不是為了共同姐姐的威勢,誰會乾這類粗活。
“彆打彆打,我吐出來還給你,還給你。”驢子大驚失容,立即大呼起來。
這麼大的石頭,他抱得極其吃力,一臉便秘的模樣。
豆大的汗滴下數滴,它忙大呼,“哎哎,慢點慢點,冇......冇金銀珠寶,但是我真的瞧見死人了,細心翻翻必定能找點啥好東西。”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個傻子,山裡如何會有金銀珠寶,想活命的就給我誠懇點。剛纔三棍子隻是打在你的肚子上。砸你腦袋的石頭也小得很,等下換個大石頭,你腦袋著花了,就冇這麼多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