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和奎五等人笑嘻嘻的喝著酒,至於菜則淺嘗輒止,一向看著歡樂坨,王繁華,翹嘴白等人甩開腮幫子大快朵頤,特彆是歡樂坨的戰役力最強,嘴裡嘟嘟囔囔嚼著一塊豬頭肉,碗裡夾了一塊雞腿,手已經伸向了一隻大蹄髈,百忙中還不忘灌一口酒,順子也是嘴裡塞得鼓鼓囊囊,含混不清的數落歡樂坨:“你看你那吃相,讓幾位大哥笑話,哎你把雞腿給我留一個..”
王繁華一臉的竭誠:“奎五哥,拯救之恩還在其次,我們一家長幼全保全住了,這份情我們兄弟此生當代都還不起了。”
統統人都沉默了下來,特彆是王繁華和翹嘴白二人,福九雖是死敵,但其他魚幫的幫丁如果被連累滅口,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但他們和奎五都是初交,又剛受了他援救的大恩德,不便於公開反對,因而齊刷刷的看著四毛。
“剛纔坨老弟先容過了。”王繁華一邊說,一邊帶著翹嘴白就要大禮參拜。
“這點漿子都是上好的老窖,不成敬意,不成敬意。”還是阿誰粗暴的聲音,明顯是批示動部下人將一罈罈的酒往這邊船上運,腳步雜遝聲不斷於耳。
歡樂坨擦了擦油膩膩的嘴說道:“你咋現在纔來,害得我們一起上吃儘那倆王八蛋的苦頭。”
歡樂坨伸出圓滾滾的胖手,比了個三的數字。
奎五說道:“談這就見外了,兄弟我這趟押著福九等人,要回營交令,就不能去沔口了,隻能推卻了。”
”奎五哥,你此次籌辦如何發落福九和六子這兩人?”四毛俄然問道。
“當然是問他們一個占有洪澤湖,劫奪行商的罪,福九與邱老杆同罪,至於阿誰六子,與同謀論處。”
四毛一拍額頭:“是在寶香園吃頓花酒嗎?”
船艙外邊鬧鬨哄的聲聲響成一片,有開口禁止的,那是六子的聲音。也有好言央告的,那是對方的人,船身微微一晃,明顯兩船已經挨近在了一起。
”走之前你才說的,咋轉眼就不認了,你說我們返來給我們拂塵的事?”
歡樂坨點點頭,持續比劃著三的手勢。
一向都趾高氣揚的六子現在如一條死狗似的癱在船麵上一動不動,福九和他的部下被十幾個船伕打扮,手執利刃的男人逼得圍成了一個圓圈,其他的幾條隨行船隻則被十幾條快船團團圍住,船上的人清一色都是官軍的服色,刀槍刺眼。明顯他們是用一條貨船做釣餌,直接登上了關押歡樂坨等人的漕船,然後俄然發難,製住了福九和他的部下,一旦人質無憂了,其他埋伏在河灣裡的官軍快船再俄然殺出,來了個捲包會,這一個伏擊確切是打的潔淨標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