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坨立即問了一句:“你是本身猜的還是看出甚麼來了?”
“很簡樸,我在沔口給他們建一家南北貨行,今後鹽他們本身進,本地生鮮也能夠直接登陸買賣換成銀子,他們的人和船能夠入我們漕幫,我算他一股,今後漕路上的黑貨買賣我帶著他們玩。在這洪澤湖裡,他們最大,可出了這地界,他們兩眼一爭光,困死在這裡還不如靠上漕幫這棵大樹,畢竟誰也不是天生就情願過刀頭舔血的買賣,不過是冇前程罷了。”
四毛低聲道:“他們老邁邱老杆在沔口的寶香院有個相好,上個月在相好的床上中了埋伏,被金白眉的人給抓了,金白眉讓他們見著漕幫運黑貨的船就劫,不然就要收了邱老杆這條命去。”
“有啥話不能當著麵說,神叨叨的,都是自家兄弟?”歡樂坨劈臉第一句話就問道。
浩繁的漕幫幫丁被讓進了酒菜上,這一大桌子才固然冇有鹽滋味,但對他們來講,已經是平生最甘旨的一頓飯了,席麵上也冇人說話,對方隻是一味的勸酒,勸菜,四毛也不解釋為甚麼有如此變故,從階下囚搖身化為坐上客,歡樂坨固然一肚子的疑問,不過貳心機深沉,很本事得住獵奇心,統統人都是吃吃喝喝,一向到酒足飯飽以後,這些人又被安設到了一間大屋子裡,不再是牢房,現在沿著牆根一溜的土炕,門前也再冇有人來羈繫了,歡樂坨看看四周都是本身人了,這才一拳擂在四毛的胸口上,恨恨的罵道:“你小子太壞了,騙著我們做釣餌,累了個半死,還不快從實招來。”
歡樂坨多麼的機靈,看到世人紛繁倒頭,本身也抽了個冷子溜了出去,屋外公然一個監督的人都冇有,四毛則遠遠的站在一課歪脖柳樹下對本身招手,歡樂坨四周看了看,從速跟了疇昔,兩人結伴隱冇在了一片林子當中。
歡樂坨恨恨的罵道:“我就曉得金白眉這老王八蛋冇憋好屁,冇想到在這兒等著我們,他這是要乾甚麼啊?”
歡樂坨等人被解開了綁繩,被帶到一個居中的大屋子的時候,幾近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隻見四毛居中而坐,身邊陪著的恰是昨日劫奪本身時候打頭的精瘦男人等幾小我,更讓他們氣歪了鼻子的是,四毛等人的麵前竟然有酒有菜,菜固然不豐厚,不過是湖中的時令魚鮮之類,不過對於馳驅了半夜,又是跑步、又是泅渡,全部完成了一鐵人三項活動、饑腸轆轆的歡樂坨等人來講,不亞於珍羞甘旨,歡樂坨一把從四毛麵前的碗裡撈起了一條魚,一邊嚼著,一邊哼哼唧唧的說道:“你小子不敷兄弟,騙得我們忙活半宿,你倒是吃香的喝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