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燈火搖擺,透過殘損青影紗帳,映著少女清雋容顏,如落珠輝。

“本來夫人喜好這般……內室之樂。”蘇幕遮指尖悄悄搔弄西江月腳心無缺肌膚,媚眼如絲,麵上挑逗笑意帶著三分世故。

“夫人身上有傷,萬不成這般心急。”如潺潺流水的開朗聲音緩緩響起,他口中氣味拂過西江月耳畔鬢髮,似挑逗似逗弄,更帶著三分似真似假的羞怯,如同鄰家少女莞爾一笑,便將臉半埋在西江月脖間,低聲道:“為夫,還未籌辦好……”

西江月卻似玉雕普通,不躲不避。

待將西江月雙足皆均勻塗上續骨膏,蘇幕遮又去檢察她纖纖十指,直到找不出涓滴傷痕,這才鬆開手中紗帳,叮嚀道:“此番內室之樂天然妙趣橫生,隻是……夫人體內有傷,萬不成貪多,應多以靜養為好。”

一向沉默不語的西江月,終還是開了口,“你與瞎子春花,究竟是何乾係?”

西江月卻看也未看他一眼,隻悄悄躺在床上,麵無神采凝睇窗外殘月。

夜風微涼,男人逆光而坐,聲音瞬如廣寒銀鉤,字字誅心,“鶴神仙祕製的續骨膏,有生骨之效,決然是不能便宜了外人。”特彆是曾對西江月有所威脅之人。

指尖藥膏已塗抹潔淨,蘇幕遮側身伸手拿起餘下藥膏。

蘇幕遮口中氣味劃過少女腳掌掌心,不知是續骨膏的藥效,還是其他,西江月咬牙,清冽眉眼微眯。

不管蘇幕遮言行如何厚顏無恥,他懷中被錦被包裹的清雋少女始終一言不發,似是已知本身處境,被監禁以後她連涓滴掙紮也無。

“夫人所說瞎子春花,是誰?”蘇幕遮盯著身前少女,麵帶獵奇。

蘇幕遮眸底落了一層寒霜,他行動輕柔,抬手用沾了藥水的錦帕,將少女腳掌傷處悉心擦拭。

西江月腳上力道猛增,腳背蓄滿滿身內力,掃向床下蘇幕遮手中續骨膏,待他抬首分神之時,她身形翻轉,另一腳踢向男人脖頸。

“啪啪!”蘇幕遮鼓掌,便有兩名穿著劃一、麵貌清秀的侍女抬著一物出去。

蘇幕遮見耍寶無用,雙手環住懷中少女,語氣便也軟了下來,“夫人勿怕,為夫並無歹意。”

蘇幕遮廣大手掌指節清楚,從白玉瓷盒內挑起些許續骨膏,在西江月腳掌上悄悄塗抹開來。

寂月初升,廣寒鄰窗落在兩人身上,望一眼,忽覺星鬥爛漫。

這個男人所知、所做之事,當真很多。

蘇幕遮雙眸微闔,醉於少女墨發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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