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嚏!”二狗子一個毫無前兆的噴嚏,在春花耳邊響起,然後,它這敏捷才跳下春花肩頭,三步一轉頭地邁步分開。
“黃帝問素女曰:吾氣衰而反麵,心內不樂,身常恐危,將如之何?”
半躺於草泥馬背上的青年男人丁中詠頌之聲不斷於耳,如果平常漁翁樵夫遇見,自會將他當作那勤懇好學、遊曆諸國的讀書世子,可如果稍通文墨之人,便能聽出青年男人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背誦《素女經》。
“他這七年來嘔心瀝血,卻隻教出你們兩個這般毫不吝命的笨拙狂徒來,當真好笑至極!”春花丟掉手中殘損琴絃,伸手攏了攏胸前衣衿,而後才撫了撫腹部一處跟著呼吸緩緩起伏的凸起,雲淡風輕道:“我幫你撤除一個這般不頂用的門徒,你該如何感激我呢?”
“素女曰:禦敵產業視如瓦石……”
方纔還在毫無顧忌背誦《素女經》的青年,因身下坐騎俄然停下了腳步而緩緩展開雙眸,他和順笑道:“讓我來看看,我們的小汩汩又發明瞭甚麼好處所。”
“素女曰:凡人之以是陵夷者,皆傷於陰陽交代之道爾。夫女之勝男,猶水之勝火,知行之,如斧鼎能和五味,以成羹臛;能成陰陽之道,悉成五樂。不知之者,身命將夭,何得歡樂?可不慎哉!”
腹部似是被踢了一腳的春花,略顯公鴨嗓的聲音也刹時溫和了幾分,“狗子,你本身歸去吧,我另有些事要做。”
青年伸手悄悄拍了拍身下草泥馬圓滾滾的肚子,方欲翻身下來,卻不想一個不慎便摔了個狗吃屎。
草泥馬緩緩行至一處飛流瀑佈下愣住。
草泥馬脖間還繫有一個銀鈴,隨它腳下步子極富有韻律地泠泠作響。
待手提西江月的春花,騰空禦風消逝於碧竹間,不遠處忽有一青年男人倒騎半人高的草泥馬緩緩而來。
隻見“退食閒宴”四字,鮮明躺在冊頁上。
等碧眼白毛的二狗子從春花衣袍當中緩緩探出頭時,先是謹慎翼翼環顧四周,直到確認並無傷害,它這才四爪如鉤,緊緊抓住春花身上粗布衣袍,撒嬌普通爬到他的肩頭,弓背伸爪伸展了柔韌性極好的身材以後,懶懶在春花耳邊頭髮上蹭了蹭。
春花提起姿容絕佳的西江月,在顛末寒潭時,腳步一頓,“世人總言聽天由命,豈不知,天命亦可由人來定。”
青年男人半躺於草泥馬身上,閉目養神,手執一根無杆無餌的魚線,在身前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