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葉鮮血,斷絃殘音。
春花左手指尖輕挑三絃,右手虛扶於龍脊寒絲琴絃之上,拇指輕撥一音,便見一刀氣離弦而去。
“你究竟是何人?”
“於你而言,四條性命還比不上你口中所謂公允嗎?”
與此同時,先前被春花抬手甩出的四根龍脊寒絲琴絃,也已經儘數而回。
兩人隔空纏鬥,一個劍鋒快若閃電,勝聽萬壑之鬆;一個素手重撥琴絃,餘響卻如霜鐘。
隻是,這四人究竟是誰?
隻見一道白練劃破漫天碎屑,遊龍普通朝眼盲青年吼怒而去。
西江月見狀,心下生疑,不待她反應過來,突聞一聲悶響,便見四人從數十丈高的竹梢之上轟然墜落。
琴絃刺向四方之時,春花右手已然再次落於三根琴絃之上,他再次撥動琴絃,與先前分歧的是此次他注入了內力,在鏗鏘且毫無章法的琴音亂舞當中,四根琴絃好似被付與生命普通,身形非常詭譎,直奔竹林深處。
木易擰眉,周身劍意暴漲,手中雙劍披風斬浪間已破長空,直直逼向還是穩坐如山的眼盲青年。
木易恐怕此中有詐,直到他見四周並無異動,這才飛速提劍橫劈。
“春花?”西江月一雙赤紅雙眸望著麵前眼盲青年,反問道:“既有春花,想來,也應有秋葉與你相稱。”
本是毫不相乾之物,卻一一在西江月麵前被倏然放大。
“這天下間,我無翎山不欺辱彆人已是莫大恩德,決然是冇有被人欺辱之理的!”
西江月望向那身姿超脫的眼盲青年,心中懸石尚未放下,便已在腦海當中飛速翻查先前曾看過的諸多江湖人物傳記。
那名喚春花的眼盲青年點頭側耳,似在聽聲辨位。
“既是遊戲,天然還是要公允些纔好。”春花淡然笑道。
木易將西江月死死護在身後,手中雙劍微顫,卻更加不敢輕舉妄動,倒不是他怕劈麵那眼盲青年,隻是,他不放心這瞎子暗中是否另有幫手。
眨眼之間,西江月已從四人身上穿著服飾猜出他們身份,隻是,未曾想老妖鶴已讓木易貼身護送、更加本身在周身設置保命構造,在此以外竟還又另為她派了暗衛死侍。
與此同時,不知從那邊跳出一隻白貓,一屁股坐在春花脖間,一雙碧色眼眸盯著遠處西江月、木易二人,滿眼防備地軟軟叫了兩聲:“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