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話未說完,通體黑亮的七星,俄然朝它打了一個響鼻,鼻中熱氣帶著鼻涕,刹時將它吹下綠蘿架。
“西某就先寫太小兄弟美意了。”西隨遇朝春花拱手。
田十話音剛落,卻見名喚三胖的肥胖黃狗當即轉頭,朝廚房方向大呼起來。
“吼!!!”五福大嘯,盯著肚皮渾圓的偷雞飛賊溧鼠八彩,隻見它固然圓潤似球,但口中銜著與本身材型相差無幾的雞肉飛簷走壁,卻還是來去如風。
西隨遇看著白瓷酒盞中光彩淺黃的桂花酒,隻覺撲鼻桂香當中異化少量葡萄特有的醇香,他斂袖端起酒杯,放於鼻尖閉目細嗅,讚道:“想來這桂花酒定是酸甜適口,醇厚溫和。”
“這……”貓竟比人還寶貝,高卓看著麵前場景,一時啞然。
一盞茶的工夫。
“這究竟是何種人家,用飯也能刹時變作混戰的寵物們,會隨時昏睡的廚子春花,另有毫不著調的仆人……”高卓點頭苦笑,口中低聲唸叨。
“無妨,既然不便喝酒,那就多吃些菜。”田十說罷,夾了一條軟嫩鴨腿,剛要放在二狗子麵前的盤子裡,卻被一旁春花先一步伸筷夾走,“這桂花鴨中放了鹽,二狗子不能吃。”
五福被一隻溧鼠虎口奪食又豈會罷休,隻見它縱身而起,結實後腿卻在離地之時不慎蹬翻一旁用心啃食竹子的貓熊四喜。
二狗用鼻子悄悄蹭了蹭春花的手,便靈巧怕在他的懷裡。
“不消。”田十點頭,從食盒內取出一條魚乾,在名喚二狗子的碧眼白貓麵前晃了晃,“春花得了嗜睡之症,方纔做飯之時病發,導致走水,廚房裡的火已被我毀滅,春花不時便會醒來。”
春花覆著白紗的雙眼雖看不到,卻還是緩緩轉向一旁一言未發的西隨遇,“您是西家二爺?”
田十看了他一眼,想說甚麼卻冇開口,隻將杯中桂花酒一飲而儘。
被田十拿魚乾逗弄的二狗子,白了他一眼,而後在春花肩頭尋了個溫馨位置,蜷作一團,鼻子卻抵在春花耳邊,刹時呼聲震天。
高高見狀五官幾乎擰作一團,他再去細心打量藤椅之上眼覆白紗的青年男人,見他身上衣袍雖有燒痕,但呼吸安穩綿長,確切是熟睡,隻是……一男人名叫春花……
“麵前有如此精美菜肴,西某本該與二位公子浮一明白,但內人多年前突患奇症,碰不得酒,連酒味兒也聞不得,西某本日便以茶代酒,敬二位公子一杯。”西隨遇言罷,將手中的桂花茶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