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真還是小覷了她。
“姐姐為何無端發笑?”木易見狀,甚是不解。
本覺得,蘇長煙隻是空有一副好皮郛,卻不想薄弱身材當中竟儲藏如此深厚功力。
七年期,鶴見為她療傷之時,為護心脈已為她將周身各處穴位經脈移形換位;方纔,她隻是念及皓月纔到處謙讓。
“姐姐,方纔那人是哪兒來的瘋子?為何會對姐姐動手?”木易滿心擔憂,全不似她那般雲淡風輕。
所幸木易劍術極佳,手中短劍護己,長劍禦敵。
“姐姐!”不待木易細想禹州之氣究竟是何氣,便聞錚錚馬蹄踏塵而來。
西玄輕拍飛奔馬背,翻身一躍,先世人一步行至西江月麵前,“姐姐可曾受傷?”
方纔,若不是這鷹隼於參軍府上空迴旋嘶鳴,提示於他,結果將不堪假想……
木球!
蘇長煙廣大衣袍下薄弱身形勝似暮秋落葉,騰空翻轉,才堪堪躲過緊貼於脖前半寸的暖色利刃。
而後,不待他身形著地,枯瘦手腕隻虛空掐指一震,四周巷弄間幾株勝似散落黃金的月桂,倏然傾身,頃刻金星崩裂。
繁花儘落豔陽天,
西江月隻覺天涯金烏更加暴虐,抬眸看了眼不遠處青色軟轎旁四名轎伕,輕聲提示道:“這四人隻是被人下藥,不時便會醒來。”
“我不管你究竟是何人,意欲何為!”花雨當中,蘇長煙肅立此中,煞是都雅的麵龐之上神情還是平平如水,若不是他唇齒間吐出的隻言片語,平凡人定會疑其是玉雕人偶所扮,“倘若他日縱有涓滴傷及皓月之事,我定不容你。”
木易見狀,趕緊飛身行至西江月身邊,“姐姐可曾傷到那裡。”
“姐姐在笑,要不了幾日,姐姐便可替木易解禹州之氣。”西江月望著蘇長煙拜彆方向笑意漸淡,“不過,方纔之事,木易要臨時先替姐姐保密。”
西江月眸光微轉。
一指金風嘶迴旋,
來人招式極簡,且招招直逼蘇長煙關鍵。
半晌,蘇長煙木易二人打得勝似於花海當中爭妍鬥豔騰空起舞的鳳凰,涓滴未有停下之意。
西江月抬眸而望,清寒眉眼落於騰空禦風以金桂花瓣為器的蘇長煙身上。
思及先媒介行,除卻離梓之將那木球償還於她之時……其他皆無任何忽略。
直到確認她並未受傷,才放下心來,自責道:“都怪木易這幾日未能不時跟在姐姐身邊,才害的姐姐遇險。”
蘇長煙言罷,便拂袖而去,空餘一身縹緲,獨攜兩袖香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