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待木易細想禹州之氣究竟是何氣,便聞錚錚馬蹄踏塵而來。
所幸木易劍術極佳,手中短劍護己,長劍禦敵。
“姐姐為何無端發笑?”木易見狀,甚是不解。
西江月隻覺天涯金烏更加暴虐,抬眸看了眼不遠處青色軟轎旁四名轎伕,輕聲提示道:“這四人隻是被人下藥,不時便會醒來。”
眨眼之間,兩人已過百招。
而後,不待他身形著地,枯瘦手腕隻虛空掐指一震,四周巷弄間幾株勝似散落黃金的月桂,倏然傾身,頃刻金星崩裂。
木易見狀,趕緊飛身行至西江月身邊,“姐姐可曾傷到那裡。”
他當真還是小覷了她。
木易因先前西江月所言也並未步步緊逼。
西江月言未儘而意已達,蘇長煙旋即停手,頓時繁花儘落,簌簌如雨。
半晌,蘇長煙木易二人打得勝似於花海當中爭妍鬥豔騰空起舞的鳳凰,涓滴未有停下之意。
不曉得是棋逢敵手,還是心中仇恨,木易愈戰愈勇,手中灌入內力的秋水軟劍更是招招刁鑽狠辣,直擊蘇長煙命門。
是何氣?
不待蘇長煙後退身形落於空中,一道秋水青光便從側麵直直刺來,劃過蘇長煙前胸衣袍,而後,利刃由直刺化作反手斜挑,緊緊削向他脖頸。
本覺得,蘇長煙隻是空有一副好皮郛,卻不想薄弱身材當中竟儲藏如此深厚功力。
恰於此時,天涯閃過一聲鷹隼長鳴。
西江月含笑輕歎,想她自認平日行事皆是思慮全麵,不想本日百密一疏,竟忘了藥香盈袖的蘇長煙乃是大夫,對毒物的體味,天然優於凡人。
貳心中暗自思考:算算時候,她晝寢也該醒了。
七年期,鶴見為她療傷之時,為護心脈已為她將周身各處穴位經脈移形換位;方纔,她隻是念及皓月纔到處謙讓。
而長街絕頂,烈馬鐵蹄踩踏腳下青石,吼怒而來,引得空中輕顫。
竟不想,她髮髻當中也有暗器!
西玄本就分外光鮮的眉眼,現在於灼灼日光之下更似鍍了層金輝,顯得他更加像那廟內供奉的瞋目菩薩,“將他們押回府,本參軍要親身鞠問。”
一指金風嘶迴旋,
他們醒來看到此時場景,若說了甚麼不該說的話傳到皓月耳中,她定會痛心。
木球!
蘇長煙言罷,便拂袖而去,空餘一身縹緲,獨攜兩袖香風。
十丈香桂戰長劍。
思及先媒介行,除卻離梓之將那木球償還於她之時……其他皆無任何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