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中,木易與你皆是我弟弟。”西江月看著方纔還蕭灑的少年,現在竟有些欲言又止,終還是先開了口,“有甚麼話還不能當著木易的麵說。”
“那姐姐還將他……帶在身邊?就不怕有個萬一?”西玄聞言,更加迷惑,“我是說,姐姐這般不如直接送他些財帛,與他而言也更是活的清閒安閒些。”
馬蹄之聲漸行漸遠,直到融入烏黑夜色中,方纔呆若木雞的百姓才發覺本身腦筋發暈,竟是忘了呼吸。
通體烏黑的馬車內,西江月白玉指尖輕挑車簾,傳來輕柔嗓音,“玄兒,那人方纔一心護主,算是忠仆。”
已卸下鎧甲的西玄,身著平常衣袍,淡了一身冷硬戾氣,更加顯得他翩翩超脫中又多了幾分暖和儒雅。
“把他也一併帶歸去醫治吧。”西玄聲音宏亮,在清寒殘月之下,似有反響。
斯須,禹州城,太守府。
“因為有人奉告我姐姐有難。”西玄看著西江月絕美麵龐,故作高深的促狹一笑,“我又怎敢不快馬加鞭敏捷趕來豪傑救美?”
西江月似在言說手中茶水是溫熱普通,語氣頗淡,“七年前,老妖鶴便已奉告於我。”
西玄高坐於頓時,視野也較之彆人更加開闊,當他借長街燈火看清那男人身上傷痕之時,分外光鮮的眉眼轉向宋良安,而後落在他身後渾身衣袍如同破布、早已昏死疇昔的宋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