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狄應目睹著狄瓊之漸行漸遠,冇有半分躊躇不決,隔了假山碎石,從掩映的綠樹叢中,狄瓊之已步至中門,全無回顧之意,當下心焦,正欲開口勸留,忽聞腦後傳來一陣哭啼,“夫人――秦媽媽,勞您遣人去請府醫大人,夫人她・・・・・・”

狄瓊之如被兜頭破了一盆涼水,兩耳嗡嗡作響,心湖一片死寂,再漾不起半點波紋,隻暗澹地笑了笑,“若父親看兒到處不是,何不以平沙大將軍之尊都省左丞之令下一紙謫書,將兒貶斥至千裡外荒蠻之地,也好省了次次見兒不紮眼,長此以往氣大傷身,兒罪惡大於天矣。”

狄瓊之回身,驚奇地望著雲水居主仆,似是初初看到三人般,“秋孺人――”,餘音尚未了,下一句卻急轉直下,厲聲叱罵道,“你這賤婢好不知禮數!”

狄瓊之平舉的拳頭突然收緊,咬動著兩腮,沉聲道,“兒忝列禮部司員外郎,雖感力有不逮,但儘己所能,幸而未曾怠慢職事。”

狄瓊之嘲笑著任其所為,腳下紋絲不動。

饒是秋雲水城府再深,也驚得薄肩一抖,露了怒意,兩眼暴戾地盯著狄瓊之,僅是一瞬,便立即垂下頭去,荏弱中伴著絲絲沙啞,“少爺何出此言?”,雙手袖下死死撕扯著絹帕,竟堪堪止住了興旺待發的肝火。

“不孝子狄興見過父親。”,狄瓊之畢竟幼年,先行移開視野,折腰祭奠。

“是”

秦媽媽深深跪伏,額頭貼著沁涼的空中,嗤嗤笑了。

“禮部司掌禮樂、黌舍、衣冠、符印、表疏、冊命、吉祥、鋪設等事件。”狄瓊之氣味安穩,緩緩道來。

“可有主理內院婦人之事!”,狄應渾聲如鐘,振聾發聵,“你一介朝廷官員,本該竭力為朝廷效命,你看看你的言行舉止,的確為天下男兒所不恥!竟另有臉妄稱禮部員外郎!”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秦媽媽已然虛脫,昏頭昏腦地跪不平穩,強撐著纔不致倒地。

“是”

“好,既然你這般說,我便考你一考。禮部轄下四司,此中禮部司主理甚麼?”

“是”

狄應哼了聲,“如何,禮部容不下你了?”

“夫人――夫人――”,文嘗和壓枝當下喊開了,秋雲水也實在嚇得不輕,疼倒冇多疼,隻是餘光中有一人緩緩走近,心中立定,順勢倒在文嘗懷中,這下,二仆更是慌亂無措,隻剩扯高了嗓門冒死哭嚷起來,“夫人――夫人這是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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