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夫人了,咱倆要被打死的。”被強拉過來的丫頭低聲說道。

趙闕愣愣地站在拱橋上,好半晌才緩過神來,眨眼間,赧紅爬上耳根,氣惱地狠捶大腿,自言自語道,“趙闕啊趙闕,英名毀於一旦!”

“夫人・・・・・・”

尤良正哭得氣味微小,聞言,抽泣戛但是止,爬滿細紋的臉頰掛著淚簾,頂著兩隻通紅的眼睛,緊緊攥住秦媽媽的大手,執擰地問道,“他又去了哪個賤人屋裡?”

院子裡,膽小的丫頭聽著屋裡的動靜,心癢難耐,扯了身邊靠近的姊妹,躡手躡腳來到門邊,扒著門框往裡瞄。

不知為何,一句一字,尤良都聽不出來,眼中是秦媽媽翻動的唇舌,耳中嗡嗡作響,腦海裡空無一物,隻是胸口巨石撞擊般一波波鈍痛。

秦媽媽看得心肝直顫,攏住尤良的肩膀抱入懷中,“夫人,老奴曉得你委曲,且忍一忍,養好了身子,還愁整治不了那群狐媚子?”

見此景象,兩個丫頭嚇得渾身癱軟,相互攙扶著才氣站穩。

尤良緩緩從驚懼中醒過神來,捂著臉,嗚哭泣咽哭成了淚人,豆粒般的淚珠子從指縫中擠出,染濕了大片綢衣。

柳音冷冷睃他一眼,懶很多費唇舌,這笨拙武夫豈會明白,錯如何認纔會無形中令將軍感覺非他二人之過。

“這事,我們是避過了,可將軍他・・・・・・”,趙闕說著,目光不由得向東飄去,卻阻於亭台樓閣,層層疊疊間,隻覷見了一叢富強的樹冠,豔紅如火,欲與驕陽爭鋒。

一向走到三進外,踏上越水拱橋,兩旁綠樹成蔭,濃柳拂枝,扶欄下細流潺潺,散落一池碎光,柳音抬起俊容,嘴角掛著淡薄的笑意,暖風拂麵而過,讓人舒坦地不由渾身顫抖。

“發枯了,人老了,昨日交誼安在?”說著,探脫手去沉淪地撫摩鏡麵,顫栗的雙唇好像雨中秋葉,綠意儘消,葉脈斷殘,“雙鸞鏡啊雙鸞鏡,現在唯有你我尚記恰當初這間屋子裡的鸞鳳和鳴了。”尤良身軀前傾,整張臉貼在冰冷的鏡子上,上方精雕細琢栩栩如生的展翅雙鳳好似真的活了過來,鑲嵌了紅寶石做的眸子灼灼地望著尤良的頭頂。

“趙闕!”,柳音急厲地低吼一聲,“你嫌命長作死,就離我遠些,休要扳連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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