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瓊之情急之下扯住他的衣衫,“怎好再費事兄台。”
殷商大笑,“如此,便不強留望京兄了,慢走。”
“上月托人送來了一封手劄,言道俱事安好,讓賤妾不必掛牽。”,說著,秋雲水嘴角不覺便漾出了溫軟的笑意。
狄應搖點頭,心不在焉地答道,“今晚早些歇著吧,莫胡思亂想了。”
“也好,隻是門庭粗陋,折損瞭望京兄,長嬰實在不安。”
光芒疏漏的房間內,狄瓊之扶著頭從床上撐坐起家,初醒的昏沉與腦袋裡的鈍痛一時令他有些含混,茫然環顧四周,混渾沌沌中隻現出幾條表麵,過了會兒緩過神來,纔看清這是一間極其粗陋的鬥室,一床一櫃一盆架,再多冇有了,門窗緊閉,密不通風,幾條固執的光芒從厚重的窗布中擠了出去,纔不致室內之人伸手不見五指。
秋雲水眼神飄忽,對付道,“賤妾記不得了,隻是胸口尚殘存了些許不安,無可勞將軍擔憂。”
“為母者,哪個不是如此,一腔熱忱全在孩子身上,恨不得掏心掏肺地扶養她。”
“兄台休要折煞了我,鄙人於禮部司任職,蠅蠅小官,不敷掛齒。”
好一個望京,望京,王京,狄瓊之······
這是甚麼處所?
狄瓊之不忍推讓,無法轉而問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老爺?”,秋雲水開口喚醒冥思中的狄應,“老爺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