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與沈碧君相處三年多,從未見過沈碧君這番語氣,她怔住半晌,內心清楚沈碧君乃是重交誼之人,便回道,“如風明白了。”
“我感覺皇上底子就是忘了,宮裡另有我這麼一小我。”鄭小儀苦著臉自嘲。
宴會過半,鄭妙言向沈碧君對了對眼色,便退下籌辦。宇文歌此時卻意欲先行分開。沈碧君見狀端起酒杯上前敬酒。
沈碧君腦海裡閃現梅姐妖嬈的模樣,不由一笑,心想這梅姐乃是風月場上的人,鄭大學士如何會請她來做妙言的師父。
鄭小儀是劉昭儀宮裡的人,皇上去劉昭儀那邊的次數可不算少,想來這個劉昭儀彷彿偶然提攜。
“蜜斯真的想要幫她?”沈碧君可貴承平幾日,如風實在不肯她為了彆人惹上是非。“且不說宮裡是否有人禁止,但就她宮裡那位劉昭儀的態度,明顯並不想讓鄭小儀有機遇出頭。”
宇文歌的一片情意,倒是令沈碧君始料未及。既然如此,天然也不能推委,便在世人羨慕的目光下做到了宇文歌身邊。
沈碧君點頭,“妙言年紀雖小,可麵貌美麗,但就進宮來這半年,便出落得更加動聽,那劉昭儀防著她也不無來由。”
“你容我好好想想。”
“蜜斯可要曉得,想求梅姐,可繞不過大人。”
沈碧君送走了鄭妙言,便讓如風關了門,同她在屋裡商討此事。
“這我天然曉得。但是你也看到妙言的模樣,清楚已經納奈不住了。如果我此時袖手旁觀,萬一她魯莽起來,如何辦?”
沈碧君自冊封以來一向辦事低調,從不出頭,此番主動上前敬酒,倒令宇文歌非常不測。
“姐姐,那裡得來的這好物?的確是像為我量身打造了似的!”鄭妙言的語氣裡難掩欣喜之情。
李昭儀那性子,保不齊想要在宴會上出風頭,即便她冇有插手,以鄭妙言的舞姿恐怕也難以令人麵前一亮。
鄭小儀出身王謝,父親又向來不參與黨爭,加上她本人又心機純真,沈碧君揣摩了半天也找不出皇上不去寵幸她的來由。
“雖說我舞技尚可,可論舞技宮裡的李昭儀纔是俊彥,萬一她也有此意,我豈不是......”鄭妙言搓動手裡的茶盞,一個勁地感喟。竟有些悔怨,冇聽她孃的話,出閣前多學些才藝。
沈碧君將這舞譜交到鄭妙言手上時,鄭妙言試了幾個行動便驚奇萬分。這舞譜上的行動並不難,倒是嬌柔而不媚俗,並且幾個甩袖的行動彌補了妙言身材嬌小的缺點,讓整段舞刹時大氣起來,實在是精美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