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君情急之下已經不能沉著地思慮,她用儘了滿身的力量,將手抽了出來,狠狠地一揮,重重地打在了那男人白嫩嫩的麵龐上。
阿誰油嘴滑舌的年青男人拿著酒壺來到沈碧君身邊,笑嘻嘻地將沈碧君的酒杯斟滿。
“你說得倒是,你也冇對我做了甚麼……不過是一時腳滑跌倒了……”
沈碧君聽到那男人的哭訴,收回了金釵,踉踉蹌蹌地原地緩了幾步。
其他幾個女史也紛繁應和,“這詩酒令七小我玩最為合適,碧君姐姐如果不玩了,那也太絕望了。”
那麵首趕緊衝著沈碧君不住地叩首,“都怪小人笨手笨腳衝撞了小主,還請小主饒了小人吧。”
“有你這般行動不端之人,真是丟了未央宮的臉麵,留你何用?”
世人聽罷恍然大悟。
沈碧君已有些目光板滯,她彷彿想起了甚麼,歡暢地鼓掌說道,“軍容代甲三十萬!”
不等長公主迴應,便晃閒逛悠地快步向殿外走去。
沈碧君麵露凶光,嗖地一下從髮髻中拆下一隻金釵,將那金釵的尖頭衝著那男人揮了疇昔。
“張郎,還不給我跪下!”長公主望著沈碧君的背影消逝在屏風後,神采刹時陰沉下來,怒聲斥道。
樂詩看了看沈碧君,笑道,“就由碧君姐姐先來吧。”
“我――我――”沈碧玉的戰略被沈碧君等閒破解,阿誰丫頭打了張郎一個巴掌竟還順利脫身,她本就又憤恚又委曲。這下聽到長公主如此斥責於她,更是加了幾分慚愧,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那男人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跌跌撞撞地爬到了長公主腳邊,哭著喊道,“我也冇對常在做了甚麼啊。”
沈碧君儘力穩了穩身子,向長公主福了福。
沈碧君呆呆地看著那位女史,細細揣摩了她的話,方纔“啊”了一聲。
輕浮後宮嬪妃,膽量也忒大了,更何況這女子在皇上麵前風頭正盛,即便是被他們汙了名聲,恐怕皇上也不會對未央宮善罷甘休,更可況太後最為忌諱後宮行動不端,定也會對未央宮非常不滿。長公主固然日日歌樂淫亂奢糜,可她倒是一個曉得分寸的人,固然對她的非議向來未曾斷過,可隻要皇上和太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彆人又能何如?
“罷了罷了,我也就不與你計算了。”沈碧君揉了揉眉間,繼而說道,“我也當真是胡塗了,把你當作我宮裡的人經驗去了,還望長公主意諒。”
沈碧君強顏歡笑,硬撐著保持復甦,等候著一個得當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