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沈碧君有些躊躇,“那人拔劍的時候,我彷彿聽到了近似於蜂鳴的聲音。”
“蜜斯,你醒了?”守在她身邊的如風輕聲喚道。
“蜜斯又做惡夢了?”
“嗯。”如風又低頭寫了幾筆,待那墨跡乾透,將紙摺好,翻開窗子,吹了一聲口哨,一隻灰白的信鴿飛了出去。
她跌跌撞撞的前行,如何也走不出這一片血腥之地。
她講紙條綁在信鴿腿上,摸了摸它的羽毛,說道,“乖寶貝,快去吧。”
明顯近在天涯,可她彷彿跑了好久好久,最後體力不支跌了下去。
這類捉摸不透的感受本就讓他很不利落,特彆又被那不知來源的刺客跑了,心中如鯁在喉。
披髮著令人作嘔的腥味,染得空中都是一片片黑紅黑紅的。
“李隊長。”一個侍衛跑過來貼著李獻耳邊說了幾句。
那男人彎了彎嘴角,似是一抹說不出的意味,也不知是不是笑她二人纔剛進宮就獲咎了上官嬤嬤。
那兩個侍衛如釋重負,便引她二人分開。
幸虧她第一時候捂住鄭妙言的嘴。
“她好的,方纔一向在這守著蜜斯,隻不過夜已深了,我便勸她先歸去安息了。”
沈碧君點點頭,“那是天然。”
他乃是禁軍隊長,無權調兵出宮搜尋,那刺客受了傷,想必也是跑不了多快,不知上頭有冇有和京兆尹安排安妥,儘快出人把這刺客拿下。
模糊中,她彷彿瞥見一個身影,她卯足了力量倉猝跑疇昔。
“沈姐姐,你這是如何了?可彆嚇妙言呀!”鄭妙言搖擺沈碧君癱軟的身材,終究哭了起來。
沈碧君在她身後,一隻手抱著她,一隻手緊緊地捂住她的嘴。
幾步以外的樹叢前麵。
“不必,我們本身走。”沈碧君似是看出了他們的顧忌說道。
鄭妙言已經癱坐在地上,驚駭地瞪著雙眼。
沈碧君深吸一口氣,驀地從夢中醒來。
方纔那血腥的一幕實在把她二人嚇得不輕。
沈碧君方纔想起禦花圃裡的事,隻起家來,說道,“無妨,不過是返來時剛好見了血。”
李獻望著沈碧君拜彆的背影,眉頭輕皺。
他刑部出身,提審過上百個犯人,雖算不得火眼金睛,但識人的本領還是有的。不知怎的,這女子明顯一副嬌柔之態,卻不時難掩幾分出奇的沉著,讓他捉摸不透。
“隊長,這裡另有兩小我!”一名禁軍保護用劍撩過草叢查抄時發明瞭瑟瑟顫栗的兩個少女,見她們並不是淺顯宮女的打扮,不敢等閒拿住,便喊了隊長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