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殿內,宇文歌身上的伽南香味道已經消逝無蹤,司徒皇後目光板滯,隻要那勉強的笑容還掛在慘白的臉上。
待他離她另有幾步之遙時,沈碧君抬開端來,彎起嘴角,暴露一排如珠貝一樣潔白都雅的牙齒。
這丫頭不會睡得這麼沉吧?
這件大氅乃是皇後入宮前司徒夫報酬皇後定製的,但是皇後總覺桃粉色持重不敷,一向放在櫃子裡未曾動過,本日竟心血來潮想起了這件,實在令畫儀有些不測。
皇後略略瞻仰夜空,心中暢意。驀地,隻覺一絲冰蕭瑟入鼻尖。如墨的夜空中竟飄下了點點白瑩瑩的雪花。她方纔認識到這乃是本年入冬來的第一場雪。
宇文歌藉著門外微小的月光,走到沈碧君的床榻前,隻見空蕩蕩的床榻上,隻要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
宇文歌減輕了力量又敲了幾下,還是毫無反應。他極其不甘心腸排闥而入,內心來不及去想該如何開口,深經半夜地闖到她房裡,腳步就已經邁了出來。
一抹熟諳的倩影如同每一個平常的夜晚,端坐在禦書房的矮幾前,手裡握著筆,專注著埋頭謄寫著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