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君放下筆,站起來向宇文歌福了福。
“皇上,您這是――”沈碧君一臉茫然地看著宇文歌,被他拉扯著不得不跟了上去。
宇文歌的心不知為何跳動得如許快,他按耐住衝動的表情,不忍打攪她的專注,輕手重腳的走近沈碧君。
他不再去想任何冠冕堂皇的來由,他隻想現在立即帶著她去阿誰處所。阿誰每年初雪他都會去的處所。
輕叩幾聲後,房門還是冇有半點動靜。
一抹熟諳的倩影如同每一個平常的夜晚,端坐在禦書房的矮幾前,手裡握著筆,專注著埋頭謄寫著甚麼。
“此事你去辦吧。”皇後眼下早已有力理睬此時,隻想趁沐浴的工夫再多歇息半晌。
沈碧君的房裡冰冷暗中,冇有一絲一毫的人氣。
沈碧君俄然一抹紅暈飛到臉頰上,低著頭說道,“臣女心想,萬一皇上徹夜要回禦書房,如果連個服侍的人也冇有,未免過分冷僻――”
這一刻,宇文歌的心刹時暖和起來。
宇文歌減輕了力量又敲了幾下,還是毫無反應。他極其不甘心腸排闥而入,內心來不及去想該如何開口,深經半夜地闖到她房裡,腳步就已經邁了出來。
畫儀隻好將翠綠大氅收起,又找出桃粉色的那件,為皇後披上,繫好了錦帶。
畫儀將帽子為皇後遮上,扶起皇後的手,冒著點點飄雪,走向了寢殿。
“碧君――”宇文歌聽罷,心中非常動容。
這丫頭除夕之夜竟睡得這麼早?
“你說......甚麼?”皇後愣在原地,問道。
“是啊......嗯......也不是甚麼要緊的事......隻是......”宇文歌一時候不知該如何接話,他低頭看了看沈碧君麵前的白紙。上麵是一行行清秀中帶有幾分豪氣的小字,是她一向都在謄寫的經文。
“倒是你,如何除夕夜還在這裡抄經?”宇文歌隻好生硬地轉移話題。
宇文歌不知不覺中就朝著禦書房的方向走去,等他發明時已經能看到禦書房的大門。隻見禦書房內還是燈火透明,心中非常迷惑,難不成徹夜連寺人們都怠惰至此,連禦書房都忘了熄燈?
宇文歌不由分辯抓起沈碧君身邊的大氅,不顧沈碧君一臉錯愕,給她披了上去,拉起她的手向殿外走去。
那幾個宮女見皇後已經發話,不由分辯將這婢女拖了出去。
司徒皇後悄悄搖了點頭,臉上俄然閃現笑意,刹時遣散了怠倦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