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歌天然不知小允子內心到底在想甚麼,隻是看到他那張丟臉臉,還覺得這小子始終對他放心不下。
“少廢話,明早還要上朝,敏卓受了傷行動不必便,朕又不能傳他進宮,總不會讓朕光亮正大地跑到宮外去看他吧。”
“朕必然要見劉兄,並且徹夜必然要見!”宇文歌不肯對小允子做多解釋。
宇文歌順手將一邊的靠枕拉了過來掖在劉敏卓身後,又給他攏了攏敞著的寢衣。
劉敏卓鬆了口氣。
“不去不去!”小允子乾脆坐在地上放賴了。“要找皇上本身去找吧!”
宇文歌氣得拎起小允子的耳朵,“你翅膀硬了,現在你不去乖乖地把衣服找出來,今後你也不必找了!”
“朕此次讓夜鷹跟著我總能夠了吧。”
“朕還帶了夜鷹呢。”
“不必說了,去拿朕的那件玄色的衣裳來。”
也不知他眯了多久,隻聽到房門吱嘎響起,想來是海棠煎好了藥返來,便勉強擯除了睡意,這才感覺口中燥得難受,便道,“海棠,先給我喝口水。”
劉敏卓聞聲一陣水流聲,接著腳步聲緩緩靠近,他咬著牙用右臂直起家子,海棠一手扶在他的腰側,劉敏卓一借力便坐了起來,剛要接過海棠手中的茶杯,看到的卻不是海棠柔若無骨的纖指。
“皇上,求您了,這深更半夜的,又冇有劉公子陪著,主子氣怎能放心呢!”皇上向來吃軟不吃硬,歸副本身就黏到底吧。
“皇上要不要主子給你抬個火盆子?”
“皇――上――”小允子的聲音已經嗲出水來了。
小允子那裡再敢不從,漸漸吞吞地把衣裳找了出來,見宇文歌毫不躊躇三下兩下就換上了,內心曉得本身是勸不住皇上了。
“彆亂動。你我二人本就冇這些俗禮,更何況你現在受了傷,你就這麼呆著吧。”
“皇上,您――”
屋裡隻剩下披著寢衣的劉敏卓躺在床上。他的傷在左肩,因此隻能右邊著躺下。海棠方纔為他換好了藥,劉敏卓的額頭上還留著一層細汗。本就衰弱的劉敏卓,又被這屋裡的火盆子烤得極暖,睏意便上了頭,垂垂合了眼。
“如何你連朕都認不出了?”宇文歌在劉敏卓身後攬住他,故作責怪地說道。
小允子話音未落,隻見一小我影不知從那邊飛來,定在宇文歌身後。那人一身玄色夜行衣,臉上也被麵具遮住,隻露解纜出狠光的眼睛。跟著他的呈現,小允子隻感覺四周殺氣沉沉,令人毛骨悚然,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