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君心知這便是那日她地點的密室。宇文歌走進密室,又扳動了密室壁上的一個構造,頃刻間數盞燈火齊齊點亮。
彷彿又是做了一夜驚心動魄的夢,但是醒來後卻又全都記不起來。
沈碧君內心沉重非常,就在她翻閱永延十三年宮內紀事錄時,從冊子裡看到了一頁訃文。
“你如何也忒得胡說!”宇文歌有些氣惱,“朕便是不得對彆人好了?”
沈碧君勉強暴露笑容,“皇上再這般折煞臣女,恐怕臣女下半輩子的福分都要用完了。”
“大齊朝鎮弘遠將軍元煜於永延十三年八月十五日在冀州府中遇刺身亡,其夫人元裴氏,其女元夕見,及侍衛二十人、家仆十八人無一倖免......”
宇文歌看著沈碧君一臉疲態,心中不忍。對於一個女子來講,這件事並不輕易。
這幾個奏摺皆是奏報邊疆戰況的,沈碧君對行兵兵戈不甚體味,也冇偶然候深切思慮,隻不過記了個大抵,但是戰情反幾次複,她又是從後往前看,未免看得有些混亂。
接下來的幾本大略也是諸如此類的彈劾。隻要一名冀州知州為元將軍說請。
永延十三年。
埋頭看摺子的宇文歌笑道,“你這丫頭行動倒是很快,看來朕看摺子的速率是趕不上你找摺子的速率了。不如你先坐下歇息一會。
宇文歌帶著沈碧君來到了外室與閣房訂交之處的一個亮格櫃麵前,在第三排最左邊的櫃格角落裡拿出一把銅鑰匙,又尋到第二排最右邊的亮格櫃,移開櫃格中安排的一副小繡品,暴露一塊能夠挪動的木板,宇文歌將木板移開,隻見一個鎖孔,他將那銅鑰匙插入鎖孔,向右竄改,又將統統複原。再來到亮格櫃旁的一座花幾前,將手伸到花幾上麵搬動了一個構造,這亮格櫃才緩緩挪動開來。
幸虧宇文歌對她這兩日的行事效力極其對勁,倒是冇有發覺她已經偷偷瀏覽了大量的奏摺。
她連翻了幾個摺子終究看到了她要找的資訊。
這個知州的名字沈碧君隻感覺眼熟,冀州乃是戰事地點之地,也是她餬口了十五年的處所,因此她對這個翼州知州很有印象。她儘力回想半晌,想到了永延十五年,這位知州被彈劾收受賄賂奪職放逐了。
沈碧君走回了外室,內裡天氣已經暗了下來,想來也是將近到用晚膳的時候了。
宇文歌還是看出了她的非常,不由體貼腸問道,“如何了不舒暢麼?是不是這幾日過分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