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
“稟皇上,這是沈姐姐的院子。”
宇文歌見她這副寬裕的模樣,實在不肯再難為她,便說道,“朕再不是,總也不會連杯水都喝不上吧。”
沈碧君倒是更加抬不開端了。她何嘗聽不出這話裡有幾分**的意味,她感覺本身應當說些甚麼,可她腦筋裡倒是一片空缺,昔日梅姐的教誨現在竟忘得一乾二淨,沈碧君這一急臉更加紅了。
宇文歌帶著小允子躡手躡腳地進了門,隻見不大的天井中栽了幾棵桂花樹,那桂花樹下支了一張淺顯的藤椅,一個少女臥於藤椅之上,輕浮的裙縵垂落,被秋風吹動,悄悄掃過隻穿了白襪未著宮鞋的雙足。那少女白嫩苗條的手放在身上,衰頹的樹葉被風吹落在她的手心上,她手指悄悄動了兩下,翻了個身,那遮在臉上的帕子垂落,暴露一張媚而不妖的精美小臉,臉上還掛著慵懶的笑意。
茅將軍與楊大人見了宇文歌,謹慎翼翼地彙報了這幾日調查刺客的環境。
“朕嚇著你了?”宇文歌強忍著笑意問道。
宇文歌微微低著頭,把玩著左手上的玉扳指,餘光瞄著他二人,很有耐煩的等著他二人如何接話。
宇文歌驀地心生不悅,他這一回身倒是將端著水杯的沈碧君撞個正著,那杯中之水不偏不倚地濺了沈碧君一臉。他伸脫手來想要為她擦拭臉上的水漬,但是手才伸到一半,那受了驚嚇的沈碧君竟驀地一跪。
自宇文歌親政以來,朝堂上整天歌功頌德裝點承平,稍有人提出貳言,便被冠以擾亂民氣的罪名。宇文歌想到那些虛假的嘴臉內心就如同壓上一塊巨石,沉重地透不過氣。
沈碧君的臉上冇了笑意,非常不悅地展開了眼睛,麵前被陽光晃的一片光暈,半晌以後,隻見一個頎長的身影垂垂清楚起來,沈碧君微微怔住,旋即從藤椅上跌了下來。
她一昂首,便撞在宇文歌碧眼盈波的目光中。沈碧君一貫感覺本身臉皮厚得很,但是被他如許一看,也不由雙頰一熱,卻又發覺到已然失禮,又倉猝低下頭去,卻不知那紅暈已然染到了耳根上,被宇文歌看得清清楚楚。
“朕不過是剛好路過,就出去看看,冇曾想擾了沈女人好夢。你不會怪朕吧。”沈碧君的回遁藏宇文歌的目光更加具有侵犯性,他肆無顧忌地看著她,嘴裡說出的話反倒是更加和順了幾分。
宇文歌心中竟是有說不出的對勁,他鬆開扶緊沈碧君的手,背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