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歎道:“本王雖知施每拿並非忠信良臣,卻對安嫩的朋友極少過問――出此違逆醜事,施每拿雖為首惡,我也有失父職……那漕運使可有動靜?”

“耶布斯五鷹”本就是豢養野獸的妙手――四鷹又用心研習了驅蛇牧蛇之法,祕製了各種蛇藥毒藥。他深知大衛擁兵數十萬,帳下虎將的手腕,本身也是領教過的,正麵放對,毫不是敵手!是以,隻要靠一些傍門左道,追求暗中取勝。

以色列王看到重臣覲見,問道:“押沙龍現在到了那邊?”

布四笑道:“猛獅餓鷹尚且不食子!何況以色列王?不過……二王子眼下最好暫避一時,待過了風頭――我王父子情深,定會重新召見!”

大衛說道:“此子擅專好殺!本王念他是為親妹出頭報仇,也不去拿他。讓他留在伯利恒,思罪悔過也好……”

押沙龍隻覺眼睛一花:一人已躍到跟前。他看不是彆人,恰是頭戴麵具的布四到了。二王子彷彿尋到了背景,精力一振,說道:“先生來得正……呃……先生從那裡來?”

布四手刃了仇敵,把施每拿的屍身化去,徑投押沙龍在錫安的宅院而來――他處心積慮、忍辱偷生十年,隻為攪得以色列天翻地覆,弄到大衛家雞犬不寧!眼看大仇將報,表情不免盪漾,竟忘了措置施每拿的坐騎。

比拿亞答道:“那晚二王子設席,施每拿與大王子一同赴席。以後就再冇見到此人!下官在耶路撒冷、錫安兩城間的林中。找到他的坐騎。那馬一條前腿骨折,仆人卻下落不明――下官已令人繪了施每拿的形相,達與十二支派各城刑吏:若遇見這斯,馬上動手緝捕!”

比拿亞、亞比亞瑟連夜來到押沙龍在錫安的大宅――內裡一片沉寂,不聞一絲聲響,想必空無一人。比拿亞手提雙棍,護住滿身,躍進院來,唯見擺好的桌椅,滿席的剩酒冷菜。當中一張桌上,伏著一具屍首,猜想必是安嫩……

布四看這景象,心下瞭然,笑道:“二王子公然說到做到、敢想敢為!這等派頭,鄙人佩服!但是……這弑兄逆舉,即便我王寬仁,恐怕也要降罪……”

大衛說道:“嗯……這幾日中書大人辛苦了,好好安息去吧……”

比拿亞答道:“伯利恒有司兩天前,已傳來文書:奉告二王子帶領數十仆人,在王的舊裡故居落腳……”

驀地院外親兵叫道:“甚麼人!膽敢……咦?……”

押沙龍問道:“事已至此,先生可有分身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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