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貝搖扭捏擺站起家來,踉踉蹌蹌來到中間。手一翻,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約押胸前,喊道:“兀那黑廝!再不放下兵器,乖乖就縛――他可要性命不保!”
雅望班把三人引進莊內。到了中間那座大房前,向兩名護院說道:“煩請兩位大哥通報老爺:亞杜蘭峰有高朋求見!”
阿瑟黑見他倨傲無禮,正要發作,卻被阿比塞攔住。約押陪笑道:“亞杜蘭峰之前確是強盜賊窩――但是眼下已改弦易轍。由我主大衛掌管!遠近村落不但秋毫無犯,還替他們看管牛群羊群,未曾失落一個!貴莊財產豐富若斯,各位大哥任務嚴峻!萬一非利士人、亞瑪力人殺來,缺少了牛犢羊羔,各位的飯碗也難保啊……”
那人聽他不卑不亢,言辭得體,曉得辯他不過。哼了一聲,回身出來通報。斯須折返,說道:“老爺請幾位出來說話。”
雅望班被他說動,歎道:“無法時運不濟,未遇明主。在非利士營中久仰大衛將軍威名――非利士人聞其名而喪膽,常常敗於大衛,都不敢與其正麵比武。”
那瘦子一張圓臉,兩隻小眼睛,一隻大酒糟鼻擱在麵上,麵貌甚是醜惡。約押猜他就是拿貝――想到亞比該美若天仙,竟嫁了此人,心中委實驚奇!他悄悄自忖:這拿貝不但長相奇醜,還耽於酒色!白日晌午就喝得醉醺醺的,怎能夠打理好這偌大師業?……
三人都是普通心機:這拿貝莊公然富庶!看那些大帳篷,起碼也養了2、三百護院莊丁。另有那很多的牛羊!他如果肯借糧,盜窟短期需用無憂……
拿貝本來眼睛就不大,這時又有了7、八分醉意。小眼眯成了一條線,啞啞問道:“你們三個……來……來我莊上有……有甚麼要緊事?雅望班!你不好好乾活,引了這些亞杜蘭峰的賊人來做甚?”
約押不失禮數,謝道:“有勞了!”帶同阿瑟黑、阿比塞與雅望班進到屋裡。一出來,隻見這座寬廣大房裡擺了幾桌酒菜,十餘名男女正在吃喝吃苦――當中一桌坐了一個矮肥瘦子,擺佈兩名妙齡美女相陪喝酒。
幾人一起閒話,不覺孤單無聊,五裡地瞬息即到。約押遠遠瞥見幾座背景而建的大房並排鵠立,內裡一道6、七尺高的擋風牆。牆外東首一片空位上,幾十個圓頂帳篷錯落有致。更遠處還稀有不清的牛羊在落拓安閒的享用肥美草場。
約押、阿比塞卻被大網兜住,正欲抽出兵刃破網而出――那些莊丁早就練習有素,大網撒下,隨即便有四人跟進躍出,扯住四角收緊網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