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利亞不慌不忙走到中心,撿起一根長槍,倒轉槍桿,單手握住槍梢,槍尖斜插入土,靜候這四人齊攻。
大衛聽他言辭果斷,不好再多說,揚聲叫道:“你們四個如果幸運勝了城主一招半式,也算是真豪傑,饒你們不死便是!”
烏利亞不再理睬,獨自走到大衛馬前,躬身說道:“部屬受命殲敵,前來繳令!”他話音剛落,那非利士人的屍身才緩緩向前撲倒。阿希則等便雅憫懦夫,第一次目睹逃城城主的技藝――彆看他常日寡言少語、沉穩溫馨,而臨敵之時舉手抬足、進退趨避,蕭灑超脫,很有東方柔術的神韻,心下都是好生佩服。
三名非利士妙手瞬息間兩死一重傷,剩下最後一人,眼看絕無勝算,卻也不肯束手待斃。發瘋般合刀衝上,彎刀亂砍亂削,全無章法,意欲拚個魚死網破。烏利亞退了幾步,待他再次逼近,俄然滴溜溜一個回身,已閃到他背後。雙拳劃圈成圓,擊中仇敵兩邊耳鼓。
大衛笑道:“如果奉告你了,你們一個都彆想活了。”
烏利亞順勢進擊,長槍抖出朵朵槍花,罩住右邊餘下那人。先前兩人見火伴情勢危急,分從兩側搶上,各出彎刀壓住鐵槍。刀槍訂交,這二人刀鋒隨即沿槍桿滑上,烏利亞若不放手,隻恐十指不保。逃城城主放手後仰,躲開雙刀。右足飛起踹中槍梢――“啪”一聲清脆清脆,一名非利兵士丁麵門被鐵槍桿打中。頓時劈麵骨碎裂,五官都離了位。摔在地上,奄奄一息。
逃城城主剛纔槍尖斜插入土,乃是後輩的起手招式――即如同友軍之間遞刀,老是把刀尖向著本身,直接把刀柄交在對方手中。實在他本想自表謙虛,卻被會錯了意。
那非利士人嘲笑道:“你倚仗手裡寶劍鋒利,淺顯鐵器一碰就斷――即便勝了,也不見到手腕有多麼高超!”
烏利亞不給對方留涓滴喘氣之機,雙手在背後一撐,借力左足橫掃,正踢中另一人小腹。那人痛徹心肺,眼冒金星。他還未及緩過神來,已被逃城城主扭斷了頸骨。
大衛伸手接過,輕聲說道:“城主整夜費心,實在辛苦!打發這四人,我方出四員虎將,綽綽不足!何必冒險?”
烏利亞笑道:“將軍放心!部屬內心稀有。”
四人發一聲喊,舞動彎刀將烏利亞圍在垓心。逃城城主不緊不慢,鐵槍挑、刺、遮、攔,各儘其妙,不留一絲馬腳。鬥了一陣,兩名非利士人俄然著地滾進,兩把彎刀攻敵下盤;另兩人猛砍猛斫,都在進犯敵手的上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