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押笑道:“如果現在回山,大衛將軍見我二人無恙歸隊,一定就會兵發拿貝莊要人。我們在此飽飽睡足一覺――我主牽掛部屬,明日淩晨必將帶上大隊人馬前來。當時兵馬已動,到了其間,白手回山便是徒勞一場。我主固然仁義,但白搭力量的虧蝕買賣是向來不做的……”

大衛見說亞比該成心借糧,助己度過難關,完整不出逃城城主所料――心中頓時欣喜,當即翻身上馬,大聲傳命:“眾將聽令!與我兵發拿貝莊!”

阿比塞等三民氣下瞭然,哈哈一笑,各尋了避風處,和衣睡臥。阿瑟黑玩了一陣雪板,見無人相陪,未免興趣闌珊,也隻好自行睡了。

大衛卻又說道:“固然二位哥哥安然無事,可我寨中糧草之急,畢竟懸而未決……”

斯須間,已奔到莊前。拿貝莊上的三百莊丁正籌辦各自出活,驀地見到數百鐵騎,舉刀挺槍而來,把農戶大院團團圍困,都駭異不定――難料這是福還是禍……

約押見了,已明其意,笑道:“這北方的玩意,徹夜倒是用得上!”

阿比塞問道:“我們就在此過夜,無需回寨?”

五百馬隊齊聲報命,拍馬急走。阿瑟黑尚未玩夠雪板,與阿希則、亞哈濟將馬匹留給約押、阿比塞――他三人在馬隊中劃雪相隨。

阿瑟黑看他一副渾厚模樣,也不勉強。六人輕聲道彆。離莊一裡開外,阿希則笑道:“黑哥哥還一向惦著先前那話,如果不得耍上一耍,恐怕今晚冇法入眠!”

約押笑道:“我主向來愛兵如子,何況我二人隨將軍多年交戰,堪比手足骨肉!我等存亡未卜,將軍自是掛懷……”

大衛歎道:“約押為護我父兄,經心極力,不顧安危!將心比心,我怎能不掛念?”

阿比塞二人見他雙眼充滿血絲,必是過於掛慮,未得安眠。現在雙目潮濕、喉頭哽咽,更顯真情透露――二將均各動容,答道:“我主待末將有知遇之恩,恩同再造!為將軍分憂,分所當為。失手被擒,倒累了我主掛念……”

他話到一半,山道上又是一片人喊馬嘶――果見大衛和比拿亞、沙瑪揚鞭催馬,旋風般來到麵前。大衛瞥見約押、阿比塞毫髮無損,大喜過望!飛身上馬,奔到近前,抱住兩人,說道:“全因小弟之過,令二位哥哥受辱……”

阿瑟黑哈哈笑道:“老黑還從冇玩過這東西!想來必是風趣!我也來做一副……”

沙瑪叫道:“我們乃是亞杜蘭峰:大衛王帳上馬隊!聽聞拿貝莊賦稅充足,特來與莊主商討,借個幾百頭牛羊!”他聲若驚雷,這時用心放開了嗓門說話,好讓統統人都聽得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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