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那丹應道:“父帥說的是!兒臣長年駐守海內各個重鎮,鮮有機遇聆聽父帥教誨。眼下夜更未深,正可長談。”
百夫長罵道:“大膽!國君在此,誰敢無禮?”
掃羅聽他用心揚聲說話,明顯是給屋中之人通風報信,讓那姦夫有間隙逃脫。他更不答話,3、兩步竄進房中。
喬那丹答道:“父帥多心了――不過當初父帥以行奸宮中妃嬪之罪名,將他逐出我軍,更有永不複用之意!但是大衛確係蒙冤,代人受過了……”
待到入夜時分,一行人已馳抵示羅城下。掃羅王存了苦衷,雜在眾軍當中,用蓋頭矇住臉麵,以免被人認出。守城軍士見一隊虎賁馬隊吼怒到了關隘,喝問道:“這隊虎賁軍的兄弟,可有通行令牌?驗過真偽以後,方能開關!”
甫一進屋,隻見裡斯帕正從床上起來,整了整衣衫,慌亂見禮道:“我王班師班師,妾身未曾遠迎,萬望恕罪……”
掃羅聽他一問,已知其意,卻恰好答道:“此戰首功當推巴拿、利奇布二將――他二人率部死守伯利恒,力保雄師糧草不失,也為我兒星夜馳援爭到貴重時候。”
喬那丹說道:“二將建功不假,但是戰局至我進抵伯利恒城下,也隻是對峙,敵國未見敗象!我以為――此戰首功當屬大衛!”
守城將官命部下張弓搭箭,以防這隊兵馬是敵國細作所扮。本身親下城來,把城門開了一條縫,他偏身而出,接過令牌,細心打量――隻見一麵刻了一頭肋生雙翼的雄獅,另一麵鐫了“禁軍”一詞。料來不假,雙手償還,陪笑道:“虎賁軍的兄弟個個威武不凡!非利士那些鄙陋鼠輩就算穿了這身衣服,那二者間的儀態嚴肅怎能相提並論?隻是值此戰亂之秋,上麵有嚴令,末將也是受命行事……”
他問道:“我兒這是為大衛重返我朝討情,還是另有其人在王宮裡輕易**?”
掃羅笑道:“莫非你我父子間,隻要軍國大事可講?”
固然掃羅一心要趕走大衛,但也未曾想到本身的寵妃,竟與朝中重臣勾搭上了――他素知宗子樸直,決不會空穴來風,他沉吟道:“我兒既說此人乾係嚴峻,必是我部下要人!不管是誰,我一旦查實,毫不輕饒!”
掃羅斜了他一眼,冷冷說道:“我兒這是要為大衛請功麼?”
掃羅瞥見床上被褥亂做一團,愛妃披低頭髮,目光遊移不定,已知定有蹊蹺。但是房內就隻要她一人,也不便立時發作,冷冷說道:“你是嫌我這仗博得太輕易,返來得太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