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瞧了她一眼,心想:米可心腸仁慈,忠誠渾厚,完整不懂此民氣的詭詐――他一聲感喟,說道:“功高蓋主。我料你父已定意要殺我……”
兩人情意相通,相互依偎,很久無語。正情義綿綿間,屋外有人說道:“啟稟將軍,我王有令:傳將軍進宮吹笛,定神安魂。”
阿布內略一沉吟,答道:“這幾年非利士來犯,末將隻需領兵守住各處險要。待王婿大衛一到,便可完勝班師。”
掃羅卻未正麵答覆,反問道:“元帥如何評判――近年非利士與我國的戰事?”
阿布內見他麵上神采陰沉可怖,又憶起那晚,他對大衛痛下殺手――已猜到了8、九分,問道:“呃……我王……這些天假作癲狂,就是要藉機撤除大衛?”
掃羅歎道:“眼下非利士但是聞大衛之名而喪膽?”
元帥說道:“大衛將軍善能用兵,並且帳下烏利亞、比拿亞、阿比塞都有萬夫不擋之勇。可說是兵鋒所向,無往倒黴,攻無不克!還常常策動軍民共同抗敵,全民皆兵。激起各族同仇敵愾之念,很得民氣!上個月,又與王在以拉穀,大破敵國元帥伊斯貝所部――連戰連捷!諒那非利士人,短期內不敢再來滋擾!”
阿布內見貳情意斷交,暗想:你一心要保住這國君虛位,一定就能保住……口中卻問道:“我王現在……更有何謀可除大衛?”
掃羅當即說道:“元帥所言極是!速速調撥一萬兵馬,烏利亞將軍與其部大將比拿亞、沙瑪,助防東北一線。”
米可聽他說得調皮,破啼為笑,也不覺難過了。靠在他健壯的胸膛上,說道:“隻要和你在一起,去那裡、做甚麼,都無關緊急……”
掃羅歎道:“正要與元帥商討――此野生致機靈。這半月來,本王常常趁他吹笛奏曲之時,想要殺他,老是不能到手!何況他翅膀漸豐,部下頗多虎將,依我之意:需得找個起因;定個罪名,順理成章將他正法。”
大衛對米可說道:“我得走了。你放心!不管碰到何事,我都會返來帶你一起走的。”米可點點頭,一雙美目裡還掛著淚珠,襯得麵龐更顯鮮豔。大衛低頭在她唇上深深一吻,回身出門,一向來到王宮。
宮門口有人帶他曲盤曲折,顛末幾道走廊,超出幾扇大門。在一間房前停下,那人說道:“我王就在裡邊。請將軍自行入內,小人不便相隨。”
米可大驚,顫聲道:“他瘋了嗎?父王怎會有如許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