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頓時有人道:“你腳下踩得是大陳地界,你瞥見的,天然就是南武林盟主。”
那幾個男人也是震驚之極,老四耍了十幾年的刀,現在竟抵不過此人一指之力,可想而知,這褚衣人的武功該是多麼高深莫測。
這時青姨緩緩走了過來,想來是聞聲了楊衡的話,感喟道:“好孩子,苦了你了!”
宮闈當中,民氣叵測,伴君實如伴虎,須得不時謹慎,到處謹慎,步步如履簿冰,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複。
曆朝曆代,因為臣子功勞卓著,名譽滔天,引得帝王猜忌的案例不計其數。
剛纔一幕,這四個男人雲山霧罩,不知何人所為,楊衡倒是瞧得逼真,竟是青姨決然脫手,將他救下。
楊衡端著茶壺走了出來,越瞧這廝越不紮眼,往桌上一摔,扭頭就走。
見她全不在乎,彷彿冇把那幾個大漢放在眼裡,楊衡雖有不解,倒也冇有再說甚麼。
舊事如煙,隨風而去,現在突然提起,楊衡不免又是一陣悲傷難過。
老四一身的橫練工夫,也算是有兩把刷子,現在竟被人無聲無息的暗害,可想而知,那躲在暗處之人,恐怕是個妙手。
他的身份敏感,理應秘而不宣,不該讓旁人曉得,可不知怎的,竟鬼始神差的對子桑月說了這些。或許是這個小女孩兒本性仁慈,讓人靠近,也能夠是他本身心中苦悶,隻想找一小我去傾訴。
青姨笑了笑道:“讓幾位久等了。”
青姨道:“你年紀悄悄,能有如許的設法,委實是難能寶貴。懷王爺教子有方,即便在地府之下,也當瞑目了。”
楊衡偶然也會在想,如果父親隻是一個平常百姓,不睬國度大事,每日雖隻得三餐溫飽,倒也能苦中作樂,最不濟也能落個壽終正寢。他也能如其他那些淺顯孩子一樣,無憂無慮,棲息在父母的羽翼之下。
褚衣男人冷冷道:“我平生最恨仗勢欺人之輩,淩辱強大之徒,似你這類敗類,依我之前的脾氣,非得打斷狗腿不成!”
到了茶肆,隻見坐著四個男人,一個個長得凶神惡煞,桌上擱著刀劍,顯是江湖中人。此中一個驀地起家,瞪著虎目道:“剛秀士哪兒去了?怎的纔來?”
青姨要去號召,楊衡忙道:“我也去幫手。”
楊衡眼神有些遊離,說道:“我父王活著的時候,常跟我說當今時勢動亂,天下不安,苦的又何止我一人呢?”
青姨玩弄著茶盞,淺笑道:“吵嘴與否,又與我們有甚麼乾係呢?莫要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