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出去就先告罪,“打攪祖母安息了,隻是這實在是件讓人如鯁在喉極不舒暢的事,不頓時措置了孫女這內心如何都舒坦不起來。”
夏氏直著腰白著臉,不發一言。
“祖母不如請三嬸過來,我們車對車炮對炮的說個明白,也免得我會錯了意曲解了她。”
“是不是想岔了我們內心都清楚,柳翠既然是三嬸的人就請三嬸帶歸去吧,想來三嬸定是比我娘更心慈,不會在這類時候再出一樁性命官司給彆人再進獻一點茶餘飯後的談資,我再超越輩分提示三嬸幾句。”
夏氏來得很快,人未至帶著笑意的聲先到,“娘,甚麼事這麼急,連午覺都……大女人也在?”
“如有故呢?比如說……花家的掌家權,我娘如果被三嬸你說動了,為免我拋頭露麵今後嫁不掉,果斷讓我把這掌家權交出來,做為一個孝敬的女兒我是交還是不交?如果交了這家又要交給誰來當?”
夏氏被一句句話堵得氣血直往上湧,話突口而出,“我不能你能?”
老夫人正籌辦午歇,聽到是花芷來了眼皮不由得跳了跳,那是個行事讓人冇得挑的孩子,在這個時候過來隻怕不是小事。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踩上鞋子扶著她的手站起來,“總躺著也難受,說吧,甚麼事把你氣著了。”
老夫人背過身去,在花芷鏗鏘有力的話語過後,溫馨的屋裡特彆顯得針落可聞。
花芷回了看了一眼,迎春會心,推著柳翠出去到一邊跪下。
柳翠被帶走她就曉得要糟,可冇想到事情會來得這麼快,她覺得婆婆會把這事壓下來,就算要責備她也會是在暗裡裡。
“翠香,你去一趟。”
夏氏幾近是狼狽的錯開視野,“我是和你娘說了幾句梯己話,體貼了一下你的婚事,但我絕冇有其他意義,你想岔了。”
蘇嬤嬤福身應是,目光在大女人身上多逗留了一瞬。
老夫人也躺不住了,坐起家就要下床。
花芷定定的看著夏氏,“雖說破船另有三千釘,可就靠著這三千釘養不活花家高低幾百口人,之前花家一年的破鈔都要上萬兩,這還不包含祖父父親他們買那些個貴重東西,可現在我們手裡攏總也隻得兩三千兩,你可有想過這點銀子要如何用才氣讓花家不至於斷糧?你能讓錢生出錢來嗎?”
柳翠滿眼希冀的用力點頭,唔唔唔的喚著。
老夫人這才轉過身來,眼睛紅著,卻又清楚帶著笑,“你啊,看著不聲不吭,火起來了和你爹一樣喜好打直拳,還專衝著人的麵門去,那裡打眼打那裡,當年你爹鬨那一出的時候我這內心實在不喜,可現在卻覺著利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