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描金大字蒼勁有力,擺佈兩邊各雕鏤著祥龍瑞鳳,龍的鱗片,鳳的羽毛,迴旋,交叉……
“那倒也是。”溫顏將那小瓷瓶放到裘泠手中,對著葉芷挑了挑眉頭,身上黑狐大氅跟著他的行動也流光溢彩,和走廊外的皚皚白雪相襯,一黑一白,如同他本人的脾氣普通,甚是顯眼,“娘娘如果得空,能多做些這個送我也好,比及我帶去攏翠樓之時,送給那邊的舞姬當作香料日日焚香,也好讓天下百姓都得嘗娘娘一國之母的恩德。”
溫顏轉了下眸子,大跨步分開,腳步由快到慢,最後又愣住了腳步,雪上的影子也略略有些沉重,“沐雲衣!”
此話說的傷感,沐雲衣環著葉芷肩膀的力道重了些,道,“那些事情我們之前能做,現在天然也能夠,隻要你情願,我能夠……”
葉芷讓沐雲衣將放在窗子上麵的阿誰白玉瓶拿來,又拿了一把剪刀修著桌上梅花多餘的枝節,最後由沐雲衣一枝枝的插在白玉瓶中。
在北風中站的時候長了,溫顏都感覺本身雙腳都快被凍的麻痹,踩著一層白雪走了兩步,雪花飄落在臉上,刹時熔化的冰冷像是針尖普通,入骨幾分。
“……”
“還用解釋麼?”葉芷唇角的笑容生硬,最後也硬生生的將那聲笑擠了出來,手中冰冷像是冬夜結成的堅冰,“他是我的門徒,我們相處多年,他的脾氣如何我還是清楚的,過後不管產生甚麼,我葉芷一人承擔。”
殿內暖香撲鼻,沐雲衣翻開簾子走出去,葉芷正坐在暖榻上,看著窗外的風景發楞,彷彿在想著甚麼。
心頭重事壓著,沐雲衣的笑容也不甚都雅,“還好。”
這兩人走後,葉芷讓江蘺去染香苑折幾枝梅花返來,江蘺天然不會怠慢,身形一轉就不見了人影。
話鋒一轉,溫顏站起家,緩緩的轉眸盯著葉芷來看,道,“你可想好了過後該如何給雲衣解釋。”
葉芷,葉芷,葉芷……
葉芷有葉芷的籌算,這個話題她也不肯再持續下去,摘下了一朵即將開敗了的梅花,持續道,“這兩日你該當是很忙,在忙些甚麼?”
溫顏眨了眨眼睛,睫毛上掛了兩片輕飄飄的雪花,刹時熔化,掛在睫毛上的小水珠如同淚水,臉上倒是世人都看不破的不羈笑意,“她身上戴了嬰珠,你如果想讓嬰珠闡揚出它的效力,這起碼一年的時候你都不能享用合歡之好,你肯定這一年你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