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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瀟還在狠惡的咳嗽著,慘白的臉上呈現了潮紅,本來格外漂亮的臉上像是抹了些胭脂,一雙眼睛都被染紅了,雙唇慘白的像是一張紙,和他頸上的肌膚相襯,就算是葉芷妝台上最細緻的脂粉也畫不出如許的結果。
葉芷曉得易瀟想說甚麼,但她假裝甚麼也聽不懂的模樣,悄悄打了個哈欠,眉梢微揚,“右相說甚麼。本宮是甚麼。”
易瀟眸子中微光一顫,淡然道,“沒有甚麼。”
葉芷翻開那小冊子,隻見上麵寫著,“輕羅衫,方糖,水囊,鵝梨香……”
易瀟艱钜的昂首看了眼葉芷,張了張口,還未說話,又是一口鮮血從唇角溢位,他一身烏黑的衣裳都被這血液沾濕,紅白相間,格外刺目。
這小冊子一共有六七頁那麼多,上麵寫的密密麻麻,葉芷刹時就明白了過來,將那小冊子放在堆得滿滿實實的桌上,看著江蘺道,“你籌辦的都是我這幾個月要用到的東西,對麼。”
“報歉。”葉芷也跟著笑了聲,徐行坐在屋內主位上,火紅的衣衫像是朝霞普通抖落了一地,中間奉侍葉芷的一個侍女上前給葉芷倒了一杯水,葉芷端起喝了一口,硃紅的嘴唇微動,“右相有何事要和本宮報歉的。本宮如何不知。”
江蘺看了下身子孱羸的易瀟,又想了下葉芷剛纔刁悍的模樣,也不如何擔憂,躬身退下。
到了前廳,葉芷稍稍昂首,就看到了一個素白的身影站在廳中,手中拿著一朵純紅色的還魂花。
聽著易瀟的咳嗽聲逐步減弱,葉芷拿起中間的杯子,將內裡的茶葉水潑了出去,對江蘺道,“你去拿些糖來,就是前兩天我買的那些方糖。”
易瀟本來像是在想著甚麼,聽到葉芷的聲音之時纔回過神,一雙眸子失神了半晌,以後纔看著葉芷,悄悄一笑,道,“易某此次是特地給娘娘報歉而來。”
江蘺在葉芷身後跟著,他已經將那串鈴鐺係在了鞭子的手柄上,那二十多顆彩鈴收回的聲音固然輕,但也能聽獲得。
江蘺看著葉芷悄悄眨了眨眼睛,道,“不如師父帶著我去啊,我能幫師父帶著這些東西。”
早上的太陽非常暖和,葉芷徐行走到了前廳,一雙富麗的宮鞋悄悄踩在鵝卵石鋪設而成的空中上,走的不如何安穩。
剩下的話啞但是止,易瀟並未說出口。
易瀟用衣袖將本身唇角的鮮血抹去,又悄悄咳嗽了兩聲,俄然眼神一滯,竟又吐出一口烏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