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放下茶盞,堆出笑容來,謙恭地說道:“娘娘謬讚,臣婦實在不敢當這個賢渾家之名。我家老爺長年不在家,家中後代浩繁,臣婦不免有關照不到的處所,在外頭惹了事生了非,也是挺操心的。至於家中的日子,蒙皇恩浩大,世代積累,也小有底蓄,還算過得去。不過娘娘所說媲美皇宮,實在令臣婦惶恐。”
繆鳳舞見她服了軟,也轉了笑容:“藍老夫人過謙了。藍老夫人有所不知,自從我們大魏朝與三國開了戰,皇上大範圍變更兵馬,兵餉糧草之究竟在是令皇上頭痛不已。後宮為了給皇上分憂,這一陣子大量縮減開支用度,宮妃們力量固然微薄,也都節衣縮食為皇上儘一份心。是以宮裡的日子可想而知,本宮所說的藍府堪比後宮,大抵就是這個意義。”
馬清貴被氣得握了握拳,卻不好與含香一個宮婢計算,便不睬她,直接向繆鳳舞說道:“老奴聽皇後孃娘說,德妃娘娘比來在查後宮的帳目,老奴身為內侍監,職責地點,把這幾年外務府從戶部支領來的銀子,細細地列了支出帳目,送來給娘娘備查。”
藍老夫人說完,真的就起家,欲再行跪禮。
她又給他倒了一杯酒,遞到他的手中,也不說話,讓他本身漸漸地揣量。
含香承諾一聲,將一盞茶端到了馬清貴的麵前:“馬公公請用茶,這是上好的鐵觀音,奴婢加了金銀花,清心消火,公公嚐嚐可還合口嗎?”
繆鳳舞被他捏著耳垂,癢癢的,便皺著鼻子偏頭,恰好將臉送到了他的麵前。行曄便將手從她的耳朵上移到她的眼睛上,手指在她長長的睫羽末端掃過,惹得繆鳳舞用力地閉了眼睛,不依地哼了幾聲。
繆鳳舞這才抬了頭,故作驚奇地看著馬清貴道:“喲!馬公公甚麼時候出去的?如何連個聲氣都冇有?我還在這裡傻等著呢。”
繆鳳舞垂目沉吟,隨即昂首開口道:“恕臣妾多一句嘴,如果一年冇個萬八千兩銀子,那倒有能夠如皇上所說,置備了錦衣珠寶。但是這麼大的一個洞,臣妾怕淑妃本身在宮裡是消化不掉的……”
“本宮固然身居後宮,不懂前朝政務,但忠國公忠義勇猛之名還是如雷貫耳的。忠國公能夠一心於西北大漠抗擊外族擾亂,藍老夫人這個賢渾家也是功不成冇。昂州城裡人儘皆知,藍老夫人教子甚嚴,持家有方。京裡人都傳,藍家富可敵國,皇宮裡有甚麼,藍家就有甚麼,可見藍老夫人的確是曉得持家運營之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