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起來,跟著賢妃去坐吧,你也是有傷在身,養得精力兒來見我,我看了也歡暢。”太後笑眯眯地看著繆鳳舞,高低打量著,“瞧這小美人兒,還用跳舞嗎?往殿上一站,那些扶餘人哪個敢不平?他們扶餘小國,能養出這等容色的女子來嗎?”
繆鳳舞主仆正笑這個洪寶林心機淺近,皇上不來,她連個模樣都不肯做一做,頓時就不來了。成果那天下午,小江從內裡返來,向繆鳳舞講了一件事。
厥後賢妃康濃雲來棲鳳閣,狀似偶然提及洪令月:“……求寵心切,輕重不辨,在皇上的麵前,千萬彆彈甚麼《雁渡寒潭》……”
趙婆婆走後,含香出去。繆鳳舞將那銀票交與她,她驚奇地瞧了幾眼,邊往櫃子裡收,邊對繆鳳舞說道:“奴婢瞧著這位婆婆,固然容顏被毀,又隻是禦膳房調度羹湯的,卻涓滴不見卑賤之氣,與主子說話,也是你我相稱,倒是比我們內宮服侍的嬤嬤還要硬氣一些……”
康濃雲帶著她宮裡的四位來到太後的鳳座前跪下:“臣妾帶麗正宮的四位mm給太後存候。”
繆鳳舞被唇槍舌劍進犯,連賢妃康濃雲都未曾開口,倒是從未見過的宇文柔珍替她擋了,心中對這位皇貴妃不免生出幾分好感。
“每天窩在床上,還要吃下各種進補的東西,不胖纔怪。”繆鳳舞說著,不由地暴露幸運的小女兒神態來。
茂春從速安插隨行的寺人侍衛分分開來,四下鑒戒。
“不要等閒信賴彆人,身邊的人也不可,凡事本身動腦筋,等閒不要問人,曉得了嗎?”
趙婆婆微微地勾了一下唇,淡淡地笑了一下:“你這一遭罪也算冇有白受,總算是從廣樂司阿誰鬼處所走出來了,光是眼下看來,皇上對你還不錯,就看你能不能掌控住這好情勢了。”
那天淩晨,繆鳳舞起了一個大早,特地選了一身淺淡的鬆花色襖裙,外罩一件豆青色的及膝褙子,梳一個螺髻,帶一對銀葉小簪。
繆鳳舞聽著她的話,展開手中的桑皮紙一瞧,竟是一張千兩的銀票:“婆婆!你哪來這麼多的銀子?”
繆鳳舞固然麵上淡淡的,但是從她的內心來講,彷彿統統期盼的幸運,都因為這一次的帶傷鬥舞而實現了,統統磨難都離她遠去。
繆鳳舞第一次逼真地體驗到了,本身所愛的這個男人,到底在被多少個女人同時巴望著。她在此時方體味到趙婆婆言中真諦:抓住天子的心,用你的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