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茶館中坐定以後,含香給兩小我上了茶。繆鳳舞往外頭瞧了瞧,對含香說道:“你去把窗外剪花枝的宮嬤支走,在門外守著,防著萬泰宮的宮人在這裡探頭探腦的。我和靖孝長公主有話說。”
含香承諾一聲,出去了。她先是找了一個來由,把阿誰剪花枝捎帶著聽壁角的宮嬤打發走了,本身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茶館的窗外,假裝曬太陽做繡活。
繆鳳舞會心,用心感喟道:“算了,我還是裝聾作啞比較好,管他外間甚麼是非,皇上本身既然不肯讓我曉得,必是有他的一番事理。今兒能見皇姐,是這些日子裡我最歡暢的一件事,皇姐快隨我出來,我們到茶館裡喝茶敘話。”
“固然我不能切當地曉得這件事的起始者是誰,但是我看太後鬨騰得那麼歡,她必然是脫不了乾係的。我在這宮裡住了這麼多年,同一次見到太後與皇後不謀而合,這倒也是一樁奇事。皇上的壓力很大,都逼著他將繆貴妃交出去,以便請那些和尚羽士鑒明正身,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狐狸精……”
靖孝邊走邊抱怨道:“也不知皇上是如何的了,像是怕有人吃了繆貴妃一樣,要見你一麵真比登天還難,還要被他幾次查問,到底見繆貴妃有何目標?”
靖孝倒不介懷繆鳳舞這話中的縫隙,隻是撇嘴笑道:“你這是在向我誇耀嗎?全天下的人都曉得皇上最疼繆貴妃了,貴妃娘娘就不要再說這等令人妒忌的話了。幸虧是我,這如果藍淑妃聞聲了,還不得吐出半升血來?”
靖孝拍掌大笑:“我可不上你的當,皇上說了,如果我敢在繆貴妃麵前亂嚼舌頭,他今後都不會再信賴我了,也不會答應我再進萬泰宮來。”
靖孝見繆鳳舞隻是發楞,也不言語,不覺得本身的話說得重了,刺激到她了,便從速又勸:“你不必擔憂,不管是誰誣告你,隻要有皇上庇護你,不管那些人在內裡跳甚麼大神,都是徒然白搭心機。你儘管放心腸呆在這裡,等你生下了小皇子,再出去抨擊那些辟謠肇事此人,為時了不晚的。”
繆鳳舞泄氣地垮了臉:“我哪有那麼脆弱,連一點兒事也擔不得嗎?越是如許瞞著我,我越是心中不安。還不如利落地奉告我,即便是有人要來刺殺我,我也是不怕的。”
靖孝豎了右手大拇指道:“公然繆貴妃的氣度敞亮,這類事都能想得開,害我白擔了一轉意。”
本日看到靖孝來訪,她還是很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