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曄歪在坐榻上大而綿軟的靠墊上,繆鳳舞就窩在他的懷裡,頭靠著他的肩膀。
倏忽之間,繆鳳舞的腦海裡閃過了繆鳳剛瞋目相視,罵行氏竊民賊的模樣來。她用力摟了摟行曄有脖子:“皇上必然要信賴臣妾,臣妾這平生都會忠於皇上。”
繆鳳舞見他擠著眉頭,像是真有了醋意,便笑著哄他道:“皇被騙然是我最親的人嘍,但是皇上那麼忙,我見不到皇上的時候,也得有三兩知己陪著說說話兒不是?”
行曄展開眼睛,摟住她,迴應道:“好,我會庇護好你和玉泠……另有這個未出世的小傢夥,在我的生命裡,總該有一些東西是實在的誇姣,我信賴你。”
司馬縈嘿嘿地樂了兩聲,靠近繆鳳舞的耳邊說道:“不消他給我吃迷魂藥,我一見到他就歡暢,娘娘你對皇上是不是也有這類感受?”
“是。”含香不曉得有一張網已經罩向了她,恭敬地回宇文柔珍的話。
“如何不說話?在想甚麼苦衷?”行曄摸了摸她的頭髮,問道。
恰好那天大長秋招考女官口試,司馬縈在大早進了宮,一向也冇有分開。
本來含香在明孝太妃那邊時,就已經被宇文柔珍看上了。宇文柔珍喜她聰明又慎重,做事有條不紊,說話滴水不漏。
當時含香聽到這裡,就已經感遭到不妙了。
當時候含香已經進宮六年了,甚麼事冇見過?她隻感覺烏雲壓頂,大禍臨頭,從速跪下,也不問宇文柔珍要她乾甚麼,直接就辭恩道:“娘娘恩德天高地厚,奴婢寒微,實在是償報不起娘孃的恩德,還請娘娘收回恩賜。”
司馬縈乾脆地擺手:“男人如果每天在家疼老婆,那還能有甚麼大出息?該是為妻的悉心體貼相公纔對,我家將軍很忙的,我也不求跟他朝朝暮暮,我能嫁他,就已經很高興了。”
“是大皇子的事嗎?那件事是皇貴妃狐疑太重?還是真的另有內幕?”繆鳳舞往前湊了湊,小聲問行曄。
行曄想了想,說道:“我如何感覺你對孝毅郡主,竟比我還親呢?”
“那宋將軍疼不疼你?”繆鳳舞歪著頭問她。
“我一向就感覺她像一片在枯萎的葉子,一日敗似一日,終有一天,秋風一吹,她就得從樹上飄下來,寥落為泥。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難過,因為她跟著我,的確是受很多委曲。”行曄有些黯然,語氣也頗傷感。
宇文柔珍安靜地持續道:“我給你家裡買了一處宅院,置了幾畝地,鄰村有一個新寡的嬸子,無能又誠篤,我托了媒人,說給你爹做了續絃。另有你哥,固然人不太靈光,總歸是你們家裡的獨根苗,給他娶個媳婦,也好給你們老洪家傳宗接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