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魏氏向來都是個不肯虧損的,見大房和三房的嫡女都在陳老夫人麵前討巧賣乖,而自家女兒卻隻曉得躲在人後,一副怯懦的模樣,實在上不了檯麵,也不曉得像了誰去。
真恰是氣煞我也!
氛圍頓時和緩,夏清安也鬆了口氣。她也不曉得該如何描述自家孃親和祖母了,幾近每日存候時都會來上一出,不是本日祖母氣的吃不下飯就是明日孃親惱的摔了筷子。
夏清安但笑不語,祖母這的海棠酥的確不錯,外酥裡甜、餡心是她最喜好的紅豆沙,形狀就是一朵鮮豔的海棠花的形狀,既好吃有都雅。加上蘇嬤嬤之前彷彿是宮裡服侍朱紫的司膳宮女,手裡有些做點心的秘方,其彆人都做不出她做的味道。
武安侯夫人李氏坐與左邊為首的椅子上,身後坐著一名少女,是十四歲的三女人夏洛秋。除此以外長房另有一個十八歲的嫡子夏容琰與以嫁的嫡長女夏清和。
崔氏卻不管這些,領了夏清安就進了門,一進門就是一扇檀木大理石插屏,繞過屏風就見屋內已經坐滿了人。
“我老婆子可當不得你給我存候,才返來第一天來德壽堂就來遲了,莫不是不想給我這個半截快入土的老婆子存候了?”陳老夫人沉著一張臉,開口就指責起來。
氣的狠了,陳老夫人猛的抬起套握著老山檀手串的手,神采烏青就要伸開欲罵。一旁的蘇嬤嬤忙端了茶水遞到陳老夫人手上,低聲笑道:“老夫人說了這些話但是渴了?都怪老奴一時不查忽視了。”手卻藉著遞茶的工夫悄悄拍了拍陳老夫人的手,藉此提示她不成起火。
武安侯夫人李氏見夏清安如此,就知她本意,想起老爺和三弟自幼親厚,三弟妹也是個好的。也樂的共同,因而調笑道:“安丫頭莫非就隻想祖母嗎?就不想大伯母另有二伯母?”
夏清安可不曉得自家孃親正在心中誹議本身,現在她正拉著陳老夫人的袖子賣著乖。歸正她才十一歲,恰是個撒嬌的年紀。
拉起蘇嬤嬤的手,感慨道:“我知你是個好的,這麼些年了也就隻剩下你陪在我身邊了!”語氣有些落寞,像是想起甚麼事一樣。回過神來前麵無神采的掃了崔氏一眼,不耐煩道:“既以存候那還不上那邊坐下!可彆到時又說我虐待了你!”
更何況她這般作勢也是不想祖母和孃親的乾係變得更僵,畢竟祖母還是爹爹的親人。太僵了對幾人都不好,便擠在二女人身邊笑盈盈的望著陳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