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甚麼了，”肥唐抹了把鼻涕，“我就是跟灰八互換了個號碼，跟他說我是做古玩的，今後他要有硬貨，能夠聯絡我，然後我一傳聞你要來白龍堆……”
昌東一向留意灰八那邊大帳的動靜，終究看到畏縮了一早晨的肥唐攥著褲帶出來，吃緊往不遠處的土台背後跑。
“你跟西姐兩個就是人精，曉得我貪東西，就不說，一起看我作妖，我真偷了嗎，啊？我就是想想，又冇付諸行動，想想也犯法？你看女人道感照片，冇想過把她睡了？想想就成強-奸犯了？”
“我當時候昏倒，想殺我多輕易，一刀就行，不殺，就是想讓我活著。”
葉流西一貫對自來熟的人冇甚麼好感，她雙手捧著塑料湯碗，不冷不熱答：“我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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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流西抬頭喝了口湯，盯著孟今古看了會，腮幫子一鼓，頭一偏，吐了塊湯骨頭出來。
葉流西感覺肥唐孤零零的：“要麼把他收回來吧，跟著孟今古遭嫌，跟著我們也遭嫌，那不如跟著我們，一客不煩二主……”
腳下冇跟上，仰跌下去，地塊堅固，這一跤摔得生疼，肥唐也不是冇脾氣的，坐在地上越想越惱火：“乾甚麼啊你，兩句話不說就上手，甚麼人啊。”
肥唐不起：“我奉告你，明天你如果不給我個說法，我就……”
收音帶了點哭腔，昌東內心一軟，邁不了步子了。
先到的是車燈光，大老遠打過來閃人的眼，昌東避到一邊，光近的時候，音樂聲也近，歌手撕扯著嗓子吼“你到底愛不愛我”，用力太猛，昌東都替他累。
白龍堆是公認的古絲綢之路最傷害詭譎的路段，傳聞曾是古疆場，死人無數，但同時也是最輕易發明古文物的處所，甚麼開元通寶、布帛殘片、帽盔古劍，那都是隨便撿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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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帳篷走了。
第三撥的頭車是輛陸風X9，前麵跟三輛車，除了前一晚參與劫道的那兩輛外，還多了輛拉給養的皮卡。
“如果走到最後，發明結局很凶惡呢？”
話到一半，他怔了一下，再次轉頭。
肥唐冇美意義跟昌東打號召，車子直直開過他和葉流西身邊，但也冇跟孟今古抱團，停在稍遠些的處所。
“都過來了，莫非趕人走嗎？白龍堆又不是我造的……”
搭完了，電燈拉起來，冇過量久，又是一片吆五喝六的鬥牌聲。
昌東嘲笑：“如果不是因為大師熟諳一場，你跟他爛一堆我都不會管――肥唐，路是本身選的，灰八身上背結案子，遲早玩完，你要想跟他一塊淹死，那你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