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甚麼?到底是為甚麼?
看著程家安痛苦地敲打著本身的腦袋,墮入深深的自責與慚愧當中,二人這才慚然覺悟本身錯怪了他。
“秀梅,先彆哭了。”曲大石上前安撫著老婆,轉頭憂愁地扣問著程家安:“姐夫,你接下來籌算如何辦?”
曲大石蹙眉思考了稍許,當機立斷道:“那就先讓秀梅照顧著吧,她一個女人照顧起來也便利些!”
本身的儘情妄為、乖張暴戾、無知惡劣的終究結局,不但要由本身來買單,還要搭上母親的性命。
任由著李秀梅歇斯底裡地捶打,程家安像根木頭般地鵠立不動,彷彿隻要如許才氣讓本身慚愧的心靈好受一點,他嘴裡痛苦地自責著:“對不起!對不起!”
再說了,此時的本身已經是筋疲力儘,那裡另有一絲多餘的力量!
惶恐、哀思、迷惑、猜想齊聚心頭,李秀梅爬在車前麵都不曉得哭了多少場,心焦的曲大石幾次差點將騾車趕進了暗溝裡。直到天亮了些,才堪堪趕到了市裡,迫不及待地逢人便探聽側重症病房的位置。
住院部的大門也才方纔敞開,李秀梅和曲大石心急火燎地就衝了出來。接到程家安的資訊已經是半夜了,驚聞凶信的二人方寸大亂,倉促間將女兒拜托鄰居代為顧問,揚鞭架騾連夜疾行,一刻冇得安息。
程家安落寞地垂著頭,懊悔不已隧道:“到現在我都不敢信賴江海會變成這個模樣,可究竟就在那邊擺著呢!秀蘭也是因為冇法接管這個實際,纔會……哎,都怪我啊,如果不是我疏於管束,江海也不會走到明天這一步,秀蘭也不會……”
“恐怕將來就要癱在床上了……”
這是一種絕望般的懊悔,像一座猖獗傾瀉的泥石流,又像一陣澎湃彭湃的惡浪,刹時淹冇了這顆老練的心靈。
李秀梅抹了抹眼淚,毫不躊躇地應著聲,隨即又淒然地說道:“姐夫,你還是去看看江海吧,就算是氣,也不能把孩子丟在派出所不管啊,姐如果曉得了,也會不忍心的。”
聽了這話,撫床痛哭的李秀蘭驀地抬開端來,發瘋地上前去捶打著程家安的胸膛,宣泄著無邊的痛恨:“程家安!你咋照顧我姐的,你說啊,我姐咋就俄然成如許了?你不是說要好好照顧我姐一輩子嗎?”
曲大石心頭淒然,皺著眉頭道:“可接歸去了,誰來照顧姐啊?你不還要上班嗎?”
“嗯!”程家放心灰意冷地點了點頭,李秀梅這是在擔憂本身急火攻心腸痛揍程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