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孩子們一鬨而散,程家安拉著李秀蘭坐在土炕上,麵色平和地疏導著:“哎,孩子媽,這自從生了江海啊,你的脾氣但是一天比一天燥了,你看看孩子們被你訓的,一愣一楞的,剛纔江河的腿都打著顫抖呢……再這麼下去啊,連我都怕你了。”
程家安搔搔腦袋,欲擒故縱地說道:“行,轉頭放工我來服侍,你呢就歇著。”
看著孩子們消逝不見,李秀蘭從速湊上腦袋,扣問道:“還說呢,此次歸去咋樣啊,咱故鄉的竄改大不大?日子過的還苦麼?媽的老寒腿咋樣了?秀梅和大石住的屋子創新了麼?還缺啥不?國強討媳婦的事到了哪一步了?人家媳婦你見上麵了麼?”
李秀蘭翻了翻白眼,抿了抿嘴,悻然道:“說的輕巧,你不曉得帶這些孩子有多累,每天上班已經夠我忙乎的了,回到家還得接著服侍這幫小祖宗。”
算了,該說的說,不該說的打死都不說!
說著,程家安扭過甚眨巴眨巴眼睛,程江水吐了吐舌頭,從速捏上鼻子拖著程江海去沐浴,何亦安和程江河更是溜得比兔子還快。
“家安!”
最可貴的是,在火爆的李秀蘭常常揮動大棒的時候,老是能被笑麵佛普通的程家安和稀泥地攔下來。
孩子們神經質地從速規複原樣,程家安拉著李秀蘭的胳臂,直往裡屋拖:“哎呀,行了行了,逛逛走,我扶你這邊歇歇,就彆跟孩子們置氣了。江水啊你還愣著乾嗎,還不從速把江海扒光了去洗!”
嗬嗬,誰說怕老婆就不是一種幸運呢?
眾孩子心頭頓時一陣輕鬆,哎……救星可算是來了!
這不就是普淺顯通,卻又幸運滿滿的餬口麼!
程江海眨了眨眼睛,笑眯眯地看著程家安,剛想說甚麼,就被母親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從速耷拉下腦袋不敢言語。
這位本身對上眼的女子,脾氣上實在有點西北媳婦那種骨子裡的強勢和飆悍,對於悶憋型的程家安還真是有點降不住。因而乎,跟著婚後日子的持續,李秀蘭的家庭霸主職位與日俱增。
錯愕之餘,李秀蘭緩過神來,一時候忘了持續怒斥孩子們,雞毛撣子都冇顧上放下,伸手接過程家安手裡的行李,趕快問道:
冇人敢答覆,程家安愣了愣,看著家中一副行列會操,聆聽長官訓戒的架式,他就曉得孩子們必定又招惹老婆心煩了。
實在是因為多年的伉儷餬口裡,家裡的主動權、決策權根基上把握在了李秀蘭的手裡,程家安頂多算是個師爺、參謀一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