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步進門,是要去找辛原修的架式,田萬春和楊斐對視一眼,亦立即跟上,幾小我風風火火返回,沿著迴廊往東邊館捨去,但是還未走到跟前,廚房的方向俄然衝出來一個嚇壞了的驛差——
田萬春包裹的嚴嚴實實,正抱怨道:“約好的卯時見,如何還不來?如果在京中,這會子都要上朝了!”
劉義山在旁道:“下官掌管芙蓉驛十一年,印象中的確未曾見過餘大人,每年來往官吏很多,偶然武備糧草在此中轉,忙起來幾天都顧不上親身歡迎,如果記錯了也是有的,現在在驛內做活時候最長的是兩個粗使雜役,一個做了十五年,一個做了十四年,剛纔問過他們,他們也冇記起餘大人。”
楊斐道:“這觀音廟也是這幾年纔有的名聲,四周的村鎮因這觀音廟還生了很多小買賣,也算是造福百姓了,此前我來過一回,辛將軍和劉太守他們未曾來過,應當叫他們同來纔是。”
“隻查到建元二十四年。”
祈然揚唇,“我是‘統統為眾生,妄心天然除’。”
她睏乏的不住打哈欠,就在她想要歸去歇下之時,一個“餘”字映入她的視線,她眼瞳一睜,驀地復甦過來,拿著紙去燈下細看,愈發肯定了“餘鳴”二字,其跋文錄看不逼真了,可這二字倒是實實在在,她倉猝往前後兩頁的記錄看,想看餘鳴到底哪日入住,這時,又一個熟諳的字進入了她的視野。
這古刹不過兩進大小,坐落在一片黑鬆林中,時近年關,前來上香的頗多。
劉義山解釋道:“現在香客多了,此處籌算擴建些禪舍。”
祈然反倒不奇特了,仵作為賤役,又長年與死屍為伴,做此行當的本來就多為罪役,他貴為侍郎,天然也不會真的體貼一個小女人是多麼出身,便不再問,這時,聞聲宋懷瑾口中嘟囔著甚麼走了出來。
宋懷瑾點頭,“一開端還未想到此處,可昨夜俄然起了大火,卻恰好透露了凶手的企圖,這世上有些事很難說,我們看著犯不著,可或許在凶手眼底是血仇。”
她心頭猛地一震,“會有這般偶合嗎?”
戚潯忙道:“卑職不信佛,便懶得入內。”
兩個箱籠早被熏得黢黑,右邊亦被燒去一角,待翻開一看,裡頭公然是一堆書冊賬簿,除卻被燒燬的,另有一半能看出本來筆跡。
宋懷瑾見她言辭盎然,便道:“那你來做,不過我眼下不能給你全數人手。”
宋懷瑾和戚潯不由得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