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孃要被逼問哭了,又死死抿唇不知該不該說,杜玉蘿這時俄然也急出淚來,哭著道:“你就不憤恨方仲崎嗎?阿誰忘恩負義的小人,是他害了姐姐,你怎能眼睜睜看著他逃脫?!”
言畢杜玉蘿問奶孃,“晚間我姐姐和方仲崎籌議了甚麼?你可曉得方仲崎逃去那邊了?”
同僚三言兩語將方仲崎跑路之事道明,又說宋懷瑾和傅玦皆在府內,戚潯忙快步進了大門,冇多時,在前院找到了世人。
杜玉薇聽到此處,眼底閃過分明的痛色,世人瞧見,便曉得她是知情的,但是杜玉薇道:“他是男人,這個世上,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他為了我不納妾,我已經很心對勁足了,就算他偶爾生了彆的心機,隻要他將我當作老婆,我便不該那般介懷,比起其他男人,他已經很好了不是嗎?”
杜玉蘿和戚潯眼瞳放亮,戚潯道:“曉得在那邊就好,我這就去稟告大人。”
杜玉蘿點頭,“我是不知的,晚間隻要姐姐和方仲崎二人返來,我都不知他們籌議了甚麼,必然是去了某個埋冇之地,我猜不著。”
杜玉蘿秀眉一豎,“你在害我姐姐你曉得嗎?她有現在的境遇,你們這些親信也有功績,讓你們從杜家跟去方家,便是要你們在關頭時候勸戒姐姐,庇護姐姐,可你們都做了甚麼?姐姐現在對方仲崎斷念塌地,你們莫非不替她不甘嗎?”
奶孃麵色一慌,眼神躲閃的看向彆處,“二蜜斯莫要問奴婢,奴婢甚麼都不曉得。”
杜玉蘿忍不住道:“姐姐錯了,姐姐是隻想著本身,姐姐如果為了彤兒好,現在便應當與方仲崎一刀兩斷,涇渭清楚,當初父親不肯意,可父親現在是不會勸止的。”
“天啊,官殺人後逃了?那今早晨得關好門窗了。”
他握著刀柄點人,很快便帶著一行衙差出了伯府,現在已過子時,無星無月的蒼穹烏黑一片,戚潯站在原地目送他們分開,隻望此行不會撲空。
他看向戚潯,“你也同去。”
杜玉蘿心疼的看著杜玉薇,“是前日你們來了伯府,問了那些事以後,姐姐纔有些後知後覺……”
她彷彿想為方仲崎找到更多藉口,竟然問宋懷瑾,“你們都是男人,莫非你們便能包管一向心無旁騖嗎?你們但凡是位高權重者,又有誰不會納妾呢?”
到威遠伯府以外時,便見除了值守的大理寺衙差,另有輛熟諳的馬車,細心一看,恰是傅玦臨江王府的馬車,她趕緊上馬去問值守的同僚,“如何回事?方仲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