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潯微驚,這時,外間俄然傳來發言聲,一個刑部小吏急倉促跑出去,“王爺,禮部侍郎孟大人來了!”
這話問出了傅玦的迷惑。
她忙又問掌櫃的,“他們是如何搬走砒石的?來的有幾人?這個姚誠是哪般模樣?”
李廉道:“可朝中百官也知拱衛司是陛下親身掌管,誰敢等閒指責拱衛司的不對?”
戚潯趕緊上前,待出衙門,傅玦又翻開簾絡令她上馬車來,很快,一行人朝著鳳凰池會館而去。
傅玦看向戚潯,公然見她眼底非常意動,明顯與他想到了一處!凶手說的是中午為限,若非廚子們臨時起意,那西涼人隻會在午後中毒。
傅玦心底生出不好的預感,立即朝前院走,剛走出夾道,便看到禮部侍郎孟遮急倉促的在外站著,一看到他,孟遮幾近是大步撲上來,“王爺,會館裡出事了!”
傅玦邊說邊朝外走,“本王去鳳凰池會館交代一聲。”
傅玦大步朝外走,宋懷瑾跟上,傅玦走出幾步又轉頭看戚潯,“你也跟來。”
其彆人噤若寒蟬,戚潯也被陣容震的心尖一跳,這是西涼人,是曾在疆場上斬殺了不知多少周人的西涼人,半年之前還是兵戈相對的仇敵,現在卻要坐在一處和談,戚潯乃至擔憂此人如此鹵莽無忌,會否俄然暴起傷到傅玦。
傅玦點頭,“這個二皇子狡猾多端,此番大略是想胡攪蠻纏了,如果此案連累到他們身上,少不得被他們借題闡揚。”
傅玦道了免禮,江默便將他們訪問藥商之事道來,“這個姚誠是四月初買的砒石,藥商掌櫃的說,那些砒石能夠煉製大半斤毒藥,充足下毒全部洛神湖,他們應當早有籌辦,不過煉製的容器非常特彆,要找鐵器匠人定做,這許是一條新線索。”
戚潯和江默對視一眼,她指馳名單上的“姚誠”道:“此人莫非是胡誠?”
宋懷瑾道:“他投毒之處總在平常百姓民坊,是想令百姓們發急驚駭,幫著他造起陣容,到時候百姓們都覺得拱衛司冤枉了潘霄漢,便是終究給潘霄漢定罪,坊間也必生倒黴朝廷的流言流言,更有甚者,引發亂子也不必然。”
她本是隱在人群當中,可李岑將近走出院門之時,卻一眼瞟見了她,他劍眉一揚,“女人?”
“光平頭百姓彷彿不敷。”傅玦沉吟著,“拱衛司早有威名在外,平常百姓不敢明著群情,且他下毒害死了人,他會操縱百姓言論,官府一樣能夠操縱,到時候他成了殺人犯,百姓們又怎會幫他喊冤,除非,有位高權重之人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