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廉道：“你不知昨夜東邊有人出事了嗎？”
“按說該我去，可我有眼疾，一到早晨，便是藉著燈籠也看不清道兒，去歲馮家的家底被賠了大半，府裡也冇留幾個使喚的人，前天早晨，廚房的婆子有事歸家了，另有個粗使跑腿的小廝，替夫人往城外華嚴寺裡送這個月的香火錢了，府裡隻要我們三人，這才讓蜜斯冒著雨出了門——”
“不錯，又是銀紅的繡鞋，我感覺這不是偶合，我記得廖晚秋常日裡也愛著素淨的衣裳鞋履，而那日廖晚秋便穿戴銀紅繡鞋，這位死者也是銀紅繡鞋，除此以外，凶手作案的氣候都是暴風暴雨的深夜，作案伎倆也是一樣，便可猜測出他挑選目標必然也遵守某種風俗。”
“本王不是哪般人？”
幾人會麵，戚潯先道出死者為馮箏，又問宋懷瑾，“大人本日可去廖家了？”
連氏不敢粗心，趕緊一個一個的細說，一旁的衙差將這些人皆記下，等連氏說完了，李廉才道：“她母親病況如何，這件事不管如何應當讓她曉得的。”
老先生說完，李廉便問：“那女人是否十七八歲，身材削瘦容長臉柳葉眉？”
李廉沉聲道：“這馮家女人，極有能夠是被人暗害了。”
宋懷瑾又道：“那你去臨江王府又是為何事？”
連氏又哭泣出聲，“病況不好，這病磨人的很，老爺進了大牢，蜜斯便是夫人獨一的希冀，可現在蜜斯竟被人害死，夫人如何受得了？”
宋懷瑾意味深長道：“若隻是問案子，幾句話也就交代了，還要令你過府，非常不平常，王爺他是不是……”
即使是平頭百姓，也曉得義莊是做甚麼的，她隻覺麵前一黑，“我們蜜斯她——”
兩道傷口創麵極大，足見凶部動手之時毫無顧恤，卻又並非致命傷，更像是凶手想劃花死者的臉，可為何到了馮箏身上，是傷脖頸呢？
戚潯讓兩個孩子站在原地彆動，帶著李廉朝不遠處的花牆走去，“就在這裡，這裡間隔馬房隻要十來步間隔，我思疑是在凶手拖拽死者的過程中，死者的鞋子掉在了內裡，那夜的雨很大，而此處是截緩坡，雨水堆積的水流將死者的繡鞋衝到了花牆牆根下。”
李廉快步上前，“戚潯，如何回事？”
她哭到聲嘶，好半晌才因力竭停下，人好似被抽走了靈魂普通，不住隧道：“你走了留下你母親該如何辦，你們母女為何如許命苦……”
氈探揭開的頃刻，連氏的神情就變了，她看到了死者身上的裙裳，又上前一步去看死者的麵貌，下一瞬，她猝然哭泣出聲，“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