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她再不敢置信,也被霍危樓此言震住,她深知霍危樓非信口開河之人,一如她深知霍危樓對女色偶然,可她冇想過,霍危樓竟對她有此念。
聽她啞著嗓子還念著案子,霍危樓哭笑不得,“這些我已曉得,人已經拿住,案子內幕寧驍會審,你不必操心。”
見霍危樓點頭,福公公忙問,“那幽幽作何反應?”
霍危樓便道:“有些不測,不過讓她緩緩便罷了。”他神態寂然自如,彷彿統統儘在把握當中。
霍危樓看得出來,她神思已比先前清瞭然很多,更非常沉著矜持,病傷並未讓她真的變的嬌弱。他抬步上前,心底覺出不對,麵上卻分毫不顯,“去叫明歸瀾和你寄父了。”
錦被搭在她下巴處,一張小臉被滿枕的墨發映托著,更顯的我見猶憐,常日裡她夙來溫婉沉寂,氣性可比蘭竹,少見孤弱模樣,現在又傷又病,倒是可貴現出稚嫩嬌柔之態。
福公公見霍危樓如此,心底反倒更有些擔憂,隻是此事龐大,並非一言兩語可說得清的,“眼下幽幽傷勢要緊,老奴先去請明公子和程先生過來――”
霍危樓如有所思的看著她,麵前此人實乃榆木普通,又心機純然,他一時不知該拿她如何辦纔好,便頗馴良的道:“我讓你睡,你便睡得。”
這場麵超出了薄若幽的認知,她再如何推斷,也難有個公道的解釋,幸虧這時霍危樓解釋道:“你受了重傷,我將你帶回了侯府,可你下半夜俄然夢魘,睜眼卻還未醒,又哭鬨不止的想要躲藏,我冇法,隻得將你按住。”
福公公麵露苦色,“幽幽受了傷,您心疼之下體貼些也冇甚麼,可您此番也不怕嚇著人?幽幽如果不肯意――”
她又往被子裡縮,霍危樓鳳眸一凝,“如何?能夠應我?”
發覺她這小行動,霍危樓懸著的心落了地,“看來是醒了。”
說著他又語聲一沉,含著些傷害意味的道:“你若不留在侯府,我便要日日去你府上,屆時鬨得人儘皆知,我雖無謂,可我怕你一時半晌還接管不得,明白嗎?”
“你養身材為要,管那般多禮數做甚麼?”他語氣微沉下來,眸色亦是暗淡,“你若不該我,我實在不放心。”
霍危樓:“……”
“侯爺……將民女當部屬用……”
霍危樓滿腔顧恤,被她這般一堵,拂她墨發的手都是一僵,“甚麼怎的了?”
“稍後你寄父會來看你,我要你奉告他,你想留在侯府。”霍危樓見她怔愣著半晌未語,不由手伸進她錦被之下握住了她的手,此行嚇得薄若幽掙紮起來,他卻不由分辯握住她不放,“我知你跟著我未作他想,是以不測非常,可我一言九鼎,剛纔所言,你不成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