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令霍危樓重生不耐,一旁的薄若幽卻聽的眼眸微微一睜。
薄若幽也猜疑的望著霍危樓,霍危樓似笑非笑的,倒是不答反問,“你店中賣過陸聞鶴的畫,且又見過這位蜜斯來店中問過多次,那你可有見過陸聞鶴與這位蜜斯在此會麵?”
寧驍應了,忙帶著人往國子監祭酒府上去。
頓了頓,掌櫃的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大人來問這位蜜斯可曾來過此處,莫非……這位蜜斯離家未歸?”
上了岸霍危樓法度才緩了緩,他站在岸邊,朝湖心的幾艘畫舫看了疇昔,初春時節,湖岸兩側的垂柳抽了新芽,未央湖也好似彼蒼遺落在人間的一塊碧璽,湖水綠中透藍,夏季的頹唐蕭肅早已一掃而空,現在若乘著畫舫遊湖,倒也很成心趣。
薄若幽先不覺得意的跟著霍危樓,等都走上二樓了,才俄然想起此處乃是煙花之地,她一個女子入內實在古怪,也幸而繡衣負氣勢駭人,在內裡玩鬨吃酒的皆被趕了歸去,現在大部分酒客和妓伶都關門閉戶不敢招惹他們。
“大哥,不走了嗎?”霍輕泓問他。
“冇有中間人?”霍危咯又問。
馬車直朝著未央湖去,未央湖在城西,位置雖是偏僻,卻因為風景極佳,又連著西市要道,便成了一處賞景玩樂的繁華之地,湖畔酒坊畫舫頗多,幾家很有盛名的青樓便在湖畔聳峙著,這些青樓非平常妓館可比,此中多有絕色,且各個身懷絕技,要入此地一近芳澤,少不得要一擲令媛,實乃是都城銷金窟。
“你現在說話像個女人。”霍危樓口下不包涵。
掌櫃看出霍危樓並不賞識陸聞鶴的畫作,又覺他身份多數高貴,便摸索著問了問,霍危樓卻仍然看著他手中畫卷凝眸未語。
霍危樓眉頭微揚,明顯冇想到薄若幽會為霍輕泓說話,“本侯若似他這般,哪有本日武昭侯?”
霍危樓語氣漫不經心的,掌櫃的聽的一愕,“左手有殘破?那是冇有的……這些文人墨客,多數是入過考場未中的,有些還是舉人之身,他們不會有殘疾。”
這語氣黏黏膩膩的,連繡衣使也忍不住麵露嫌棄之色,又叫他,“世子,侯爺是專門找您的,推測您在這些處所,便直接找了過來,侯爺是為了辦差來的,您快起來,免得侯爺活力。”
這一起上霍危樓都未曾言語,薄若幽見他如此,天然也是凝神靜氣不敢開口,隻要馬車行過西市之時,薄若幽忍不住翻開車簾朝外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