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驍此時問道:“你們姐妹二人都在淩霄詩社內?”
魏珺走上前來,“女人如何稱呼?”
綠袖忍不住抬眸,“蜜斯心口處的確有痣,不過如何會被旁人瞥見呢?蜜斯雖是愛好玩樂,倒是極潔身自好的,此事也隻要大蜜斯和奴婢們幾個曉得,若論換衣裳,也隻在裁縫鋪子裡有過,可彼時都是奴婢們貼身奉侍。”
她心中疑問重重,而屋子裡沉寂無聲,看著看著,到底還是忍不住趴在結案幾之上,心想著她隻養養神便可……
霍危樓淡笑了一下,想到門房所言薄若幽已到了,腳步不由得有些快,快步到了正院,便見福公公上前驅逐,又說薄若幽正在看本日送來的證物。
魏珺看了一眼寧驍麵色微變,“你是說……靈兒與人有私?”
薄若幽打起精力來,第一時候先重驗浮出的傷痕。
老夫人又看到了薄若幽,她眉頭一皺,“你是何人?”
寧驍嘲笑了一聲,一雙眸子沁著寒意,綠雲被他一看,隻感覺背後一僵,好似陰冷的蛇順著她背脊爬了上來,綠袖抖如篩糠,終是忍不住趴在地上哭起來,“不是奴婢不說,那日蜜斯的確是說要去崇文書館,是真的要去,隻不過……隻不過在此之前,蜜斯已經去了多回了,且每次去都不讓奴婢跟著,奴婢感覺蜜斯有些非常,可蜜斯不讓奴婢說出來,奴婢便不敢說,奴婢猜想著,蜜斯能夠是要見甚麼人……”
魏珺乃伯府大蜜斯,其人眉眼與魏靈有兩分類似,卻非常沉寂端莊,言語之間大師氣度斐然,寧驍聞言也未幾說,徑直入了院門。
薄若幽隻得安撫魏珺,待走到了府門口,二人方纔告彆,走出兩步,薄若幽忍不住回身問道:“大蜜斯,早間是否另有位薄姓女人來府上拜訪?”
此言一出,站在一邊的綠袖頓時神采微變,寧驍眼風掃到她,眉頭立即擰了起來,繡衣使應了一聲正要出門,寧驍卻手一抬,“慢著——”
綠袖哭著道:“冇有定命,老是一本書看完了便再去買。”說至此,她彷彿想起來甚麼似的道:“蜜斯不但買書,還會借書,崇文書館有不賣隻租借的書冊,多數為前朝珍本的拓印本,蜜斯常常會租借來看。”
寧驍略自是道:“侯爺喜愛,天然不令人絕望。”
間隔義莊所見已疇昔了兩日,老夫人瞧著比那日蕉萃了很多,而她身邊的黃衫女子也紅著眼睛,眉眼間儘是哀慼之色,老夫人先歎了口氣,而後才道:“繡衣使接了此案,我是放心的,勞煩副批示使多經心力,早日將暗害我孫女的凶手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