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霓麵貌清麗,儀態高雅,一顰一笑都可看出受過極好的教養,身量在女子中更算是高挑,她施施然站在堂中,下頜揚著,問話的是福公公,她目光卻看著霍危樓,彷彿隻要霍危樓纔有資格問她,“那夜二叔和祖母鬨得不鎮靜,我未用年飯便回了院子,以後洗漱歇下,徹夜未出屋門,還是第二日淩晨,得知祖母出事才倉促趕到佛堂,這一點,我的婢女墨書和畫意皆可作證,院中其他小丫頭也可作證。”
鄭文宴還冇反應過來曼陀羅是甚麼,便聽霍危樓問,“老夫人身後,香爐內可點過香?”
而剛到門口,便聽霍危樓沉聲問道:“大夫人在那邊?”
霍危樓微微蹙眉,轉頭看向身邊繡衣使,那繡衣使似已調查過侯府世人,傾身在霍危樓耳邊說了句甚麼,霍危樓皺著的眉頭微鬆,卻又並未詰問。
鄭雲霓身姿極是挺直,她有所依仗,對霍危樓的害怕乃至不及鄭文宴,畢竟若她成為二皇子妃,見到霍危樓都無需膜拜。而世人皆知,當今建和帝寵嬖貴妃之子,將來若二殿下被冊為太子,說不定另有霍危樓跪她那日。
霍危樓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邀月閣有曼陀羅,佛堂也有曼陀羅,莫非是同一凶手?
賀建立即道:“勞煩三爺速速派人將鑰匙拿來,稍後我要帶人去府庫看看。”
霍危樓抬開端來,二夫人抿唇道:“他說母親此前和他說過,說要將爵位傳給他,還說要讓他改性子,可此番過年遞摺子就該為他請封了,母親卻遲遲不動,他說母親不守信譽。”
說著說著,二夫人眼淚流了下來,鄭瀟嘴巴一癟,也似要哭出來,就在這時,一個衙差呈現在門口,賀成見狀趕快上前,聽那衙差說了句甚麼以後,快步回到了霍危樓身邊。
賀成忙道,“該當是有的。”
霍危樓看了薄若幽一眼,想說甚麼又忍住了,而後才問鄭文宴,“府中人可都集齊了?”
霍危樓看著賀成,“你們此前已搜過佛堂,為何毫無所覺?”
“厥後他摔門而去,直到第二日早上,曉得母親出事,我們纔在佛堂瞥見他,他一臉委靡,好似宿醉未醒的模樣,三弟問他昨夜在那邊,他支支吾吾說在書房,三弟又說給他送酒菜時書房底子無人,說他在扯謊,因而二人便爭論起來,厥後才報了官。”
霍危樓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賀成,賀成便對鄭文宴招了招手,令他走向廳外,也不知低聲說了句甚麼,鄭文宴色變道:“我想起來了,府庫中確有這味藥,隻是常日裡藥庫的鑰匙在我這裡,冇有我的鑰匙,藥庫不成能被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