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
霍危樓早已入了門,現在立在門內等著她,薄若幽便提著裙裾拾級而上,待進門之時,心底莫名生出一絲古怪之感,她如何就這般進武昭侯府了?
孫釗一邊說著,一邊不著陳跡的察看著霍危樓,但是霍危樓喜怒不辯的,聞言麵上也無多餘的神采,淡聲道:“如許的小事你也值得你專門等在此處?”
卻還是伸手拿了一本,又四周打量了一番廳堂,孫釗眼觀鼻鼻觀心大氣也不敢出,細細品了品霍危樓的神情,福誠意靈的去問守在外的衙差,“本日可有人到訪?”
孫釗忙道:“在的在的,在衙門裡,本日早朝還在群情,隻等東邊本地各處報上來,便一併送入戶部了。”說著他忙道:“那下官稍後便送入侯府。”
霍危樓的馬車在前,孫釗的馬車在後,走了兩柱香的時候纔到了義莊以外,此時已是夜幕初臨,霍危樓的馬車雙轡在前,要比孫釗快上很多,目睹得前麵馬車已經停下,孫釗不竭的催促著車伕,但是他還冇到跟前,霍危樓便已上馬車進了義莊。
現在已經入了仲春,各處報上來的去歲稅目已攏總結束,送到戶部以後,便要歸入國庫,這本不是霍危樓常管之事,不過他又道:“西北軍情嚴峻,本年的軍餉估計比去歲多了三分,不過本日兵部侍郎說去歲江南歉收,瀾滄江往上到京畿各府縣亦是豐足,倒不足力供應,也不知是真是假。”
霍危樓冷眼看她半晌,隨後歎了口氣,“罷了,你是本侯保舉,孫釗天然上心些,有何疑問,天然是要來尋本侯的。”
霍危樓目光從冊子上抬起,孫釗刹時背脊一僵,“一個女人?但是姓薄?”
想到剛纔孫釗跟著霍危樓同來,薄若幽恍然,“啊,是因遲誤了幾日,孫大人尋到了侯爺跟前?”
衙差還未認識到事情的嚴峻性,仍然有些哭笑不得的道:“這個小人不知,歸恰是個麵貌花兒一樣的小女人,看著好似是哪家人家的蜜斯,歸正不像能做仵作的人,吳哥返來也感覺她在混鬨,將其嗬叱了一頓,那女人倒是不平氣。”
出了宮門,孫釗和霍危樓皆上了馬車,馬車沿著禦街往東,冇多時便到了府衙,衙門差吏冇想到武昭侯也跟著來了,皆是有些倉猝,孫釗則搶先將霍危樓迎去了正堂,又叮嚀文吏,“將去歲的稅報取過來,侯爺要看。”